!大老爷为你气得虚火上升、阴阳不调,你却在这里逍遥快活! 陈铭气得当下就想吐槽,可何瑾却抢前一步伸手,道“师爷,您别说了,我娘刚来过了” “你娘来过了?”陈铭不由有些傻眼,问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娘来了后,看到我这样子,登时就走了,说看多了会折寿!”何瑾嘿嘿一笑,又道“所以,师爷此刻的心情,我是很理解的。” “你娘总结得还真精辟!”陈铭愤愤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拎起另一只鸭腿也啃了起来“大老爷差我来问问,你到底在整什么幺蛾子?只是让泼皮无赖去胡闹,能解决得了煤炭杀人的案子?” “当然”何瑾啃完了鸭腿儿,顺手朝窗户一扔,擦擦手道“当然是不能的。” 陈铭一下被噎得直翻白眼儿,一巴掌就呼过去了“少废话,说重点!” “重点是”何瑾想了想,也不知如何跟陈铭解释,便道“重点是,老爷子你知道丁逸柳昨日在州学,找那些秀才们摁手印儿了吧?” “什么摁手印的,就,就是那联名血书?”陈铭不由记了起来,想着那触目惊心的血书,鸭腿儿也不啃了“百姓的手印还好说,可真要州学的秀才都摁了手印儿,丁逸柳往府城或科道那里一递,事情就不可收拾了!” “也不用专门儿往府城或科道那里递,只要秀才们摁了手印儿,这事儿就成了士林里的大事儿,自然有豺狼嗅到腥味前来。” 这话一落,陈铭立时惊了,不由惊恐言道“不错,正是这样!” “生员再怎么说,也是国之栋梁,且咱大明不禁言路。这事儿要是闹开了,非但大老爷罩不住,说不定还会牵连起一场大祸!” 再扭头儿,看着何瑾还悠悠地喝了一盅热酒,陈铭更加着急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醉生梦死!还不赶快想想,该如何办才好!” “淡定,淡定没那么严重。”故意挑起头儿的何瑾,这会儿却老神在在起来“那些秀才们也不是傻子,跟着丁逸柳起哄来闹一闹还行。真摁上了手印儿,就是跟师父不死不休,为了那三瓜俩枣的管理费,他们犯得上吗?” “更何况,我让泼皮无赖们上前一闹,他们也就知道水深水浅了,哪儿还会心里没一点逼数儿?” “嗯?”陈铭隐隐觉得是这么回事儿,却还有些云山雾罩“你的意思,是通过这事儿先分化那些秀才生员,让他们离心离德?可是,丁逸柳那里不罢休,案子还是结不了啊?” “结什么结?他想结,我还不同意呢。”何瑾阴冷一笑,眼中流露出一抹猫戏老鼠的残忍。 随即看到陈铭一头雾水,他又放松了神态,解释道“眼下丁逸柳冥顽不灵,敢在州学里黑师父黑我,我们总得先见招拆招,找个人给他唱对台戏吧?” “找人?”陈铭一愣,摊手道“我们能找谁?” “当然是严秀才啊。”何瑾跟看傻子一样看着陈铭,道“他可是州学里的廪生,也就是意见领袖一样的人物儿,比丁逸柳强多了。我们替他找回了爱妻,他难道不该替师父说句公道话?” “如此一来,其他秀才那里知难而退,严秀才又强势打压。丁逸柳闹事儿到最后,还不就只能一人唱独角戏?” “妙啊!”陈铭一听这个,不由喜笑颜开,一拍何瑾的大腿道“届时此消彼长,丁逸柳孤掌难鸣,而你这小子便可雷霆一击、一战而胜!” “不错,正是这样。”何瑾这也才笑了起来,挥手道“既然如此,那师爷您还等什么,还不快去严秀才家中一趟?泼皮无赖的,刘火儿就能办好,可这严秀才的家门,只有您这位老秀才去合适” “好,老夫这就等等!” 屁股刚抬起的陈铭,忽然一下反应过来了“小子,刚才我一来,你就故弄玄虚,随后才道明整盘谋划,是怕我不尽心去办这事儿?” “老爷子果然老而弥辣,老谋深算!” 何瑾丝毫没被揭穿的自觉,反而还笑呵呵地说道“而且这事儿办好了,师父能不高看老爷子一眼?小子我可是在帮你啊。” “嗯这马屁拍的,”陈铭不由嘿嘿一笑,道“嗯,舒坦!”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