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火筛相处怎么也有半个多月了,何瑾对于这位草原枭雄,还是略有了解的。c八』c八』c读』c书,■o↑ 不得不说,他是一位很有谋略和魄力的雄主,一位出色的领导者。但同时身上更多的,还是草原男儿的那种耿直,对阴谋算计是很排斥。 假如让火筛开口的话,不用猜也知道,那话肯定是:“此番我们打败了,为保蒙郭勒津部落的存亡,我已决意归顺大明朝廷。” 然后再用脚趾头去想,也知道大帐里肯定要炸锅的。 这些‘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蒙古贵族,必然会当即拂袖而去,然后轰轰烈烈拉开分裂蒙郭勒津部落的序幕 这时候,何瑾就要用事实来告诉火筛:实话并一定要实说。运用一下天马行空、所向披靡的语言艺术,结果可能就会大不一样。 果然,翻译的话一出口,那些蒙古贵族们一下都懵了:人家大明的读书人,文化水平就是高啊,他究竟来干什么了,咱怎么都听不懂啊? 就连火筛也一脸愕然地望向何瑾,一双眼睛里尽是迷茫:啥叫个和平友好互助的未来,投降就是投降,有必要说得如此委婉高大上? 可随后,何瑾就站了起来,一脸慨然地言道:“诸位也都知道了,此番蒙郭勒津部落进攻我大明宁夏一线,可谓损伤惨重。” “尤其我明朝这边,耗尽了京都的仓储,掏空了国库,牺牲将近万余大好男儿的性命,才勉强保住了两方稳定的态势。” 翻译愣愣地将这番话通译过去,那些蒙古贵族们本来还挺气愤:这小子,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 可听着听着,他们就渐渐疑惑了:咦,你们大明原来那么惨呀?这样说来,我们还是挺厉害的?只是,啥叫个稳定的态势? 这词儿咋那么别扭,又让我们一下子不明觉厉? 可不待他们理解,何瑾又已换上一脸悲悯痛惜的神态,道:“可诸位想过没有,这场战役难道真的该发生吗?” “难,难道不应该吗?” 众位蒙古贵族更加愣傻了:数百年来,不,甚至上千年来,我们游牧民族跟你们农耕民族,不就是这样互为狼羊的关系? 塞外生存环境酷烈,使得我们天生就是骄傲的勇士,用战马和弯刀抢掠你们汉族的物资,以换来部落的延续。〖∈八〖∈八〖∈读〖∈书,2∞3↓o 你们自然也不甘心我们的劫掠,等国富民强的时候,不是修长城就是远征塞外,把我们打得狼狈逃窜,不敢南下牧马、弯弓抱怨 然后我们再等你们内乱的时候,又趁势崛起杀奔过来自匈奴、突厥、契丹、女真再到我们蒙古,不是一直都这样相爱相杀的吗? “不!虽然事实一直是这样,但英明神武的火筛塔布囊,经历这一次深刻的教训后,痛定思痛,已然想到了另一条解决问题的道路。” “而这条道路,无疑会是光明的、伟大的、具有充分可实践性的!”何瑾猛地一拍案桌,语气那叫一个坚定执着。 “不,不用劫掠死伤,也能保证我们部落的延续和强大?”这些蒙古贵族们都听傻了,眼里几乎全是转着的圈圈儿。 个别人士,嘴还咧得跟个马猴似的,连口中含着的马奶酒,都滴到了身前的质孙服上犹自未觉,表情犹如一群智力残障病患。 而何瑾这会儿却越说越神采飞扬,那挺拔的身姿,坚定的语气,磁性而富有张力的嗓音仿佛此时不是身处荒原上的帐篷,而是在灯火通明的大礼堂报告会上,阐述着自己的论文研究成果。 “不错,游牧民族和农耕民族之所以会结下千年的误会深仇,究其原因,乃两族国情不同、文化背景各异,两族人民的思维方式和价值观念都有差异。” “要想打破这种差异,靠着野蛮的刀和血,自然是不行的。” “相反,通过千年的战争,我们更应该看到两族在经济和政治方面,共同利益有很多,互补的空间也非常大。” “只有通过正常的邦交互动,和密切的商贸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