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底泛着奇怪的亮,和醉酒后的那抹光不太一样。 江景白走到他身后:“怎么不坐下?” 南钺还是背对他,不吭一声。 好端端的,这是什么情况?看起来还算清醒,也没彻底醉过去啊。 江景白斜倾身体,歪头看他:“南钺?”他唤着用手轻轻碰了碰对方的胳膊。 江景白的指尖刚触碰到南钺的衬衫,男人突然回身,大力将他箍进怀里。 江景白猝不及防,结结实实地被吓了一跳。 他清楚感觉南钺整张脸都埋在自己的颈窝里,这姿势……和两人每天清早醒来时的动作有着微妙的相似。 南钺还是不作声。 江景白一头雾水,还是试探着缓慢抬手,拍了怕南钺坚实的后背:“你怎么了?” 问完好一会儿,南钺才沉声开口:“不行。” 不行? 江景白肩上挂着一个一米九好几的大男人,鼻尖萦绕着醇香的酒味,听清这两个字,还是不明白。 好在南钺没断在这里,继续道:“你不能。” 他不能? 越说江景白越懵圈。 他听见南钺窝在他肩上深深喘了一口气,再开口时声音低哑了好几度,把他锁得更紧:“……你不能和我离婚。” 江景白:“……” 江景白:“??????” 作者有话要说: 南钺:不能离婚,绝对不能。 江景白:???我有说什么吗??? 第四十四章 南钺声音压得非常低, 江景白差点没能辨清他在自己耳后究竟说了什么。 两人刚结婚那次聚餐,南钺醉酒太厉害,在没把江景白按到镜子上这样那样那样这样之前,整个人就跟大一号的小朋友似的粘人听话。 他醉前醉后反差大,江景白印象格外深刻,南钺进门时又用相同的眼神盯着他,脱衣服进客厅都乖得不行, 江景白明明知道他喝得不是很多, 还是不由自主地在他背上轻轻拍打。 可听到这一句,江景白覆在南钺背上的手顿时拍不下去了。 不能离婚,他什么时候又说离婚这种话了? 江景白眉头上挑,目露茫然。 南钺双臂缠住他, 肌肉鼓鼓隆起。 江景白被他勒在怀里,肺腑发闷,一时分不清是酒气混掺着要人命的荷尔蒙堵住他的气管, 还是自己硬被南钺勒得稍稍喘不过气来。 “怎么一回来就说这个,谁和你提离婚的事了。”江景白哑然失笑, 试着将胳膊插进两人胸前,缓解呼吸上的压力。 南钺以为他要支开他,牢牢赖在江景白肩上,不肯撒手。 江景白没法, 缓声和他有商有量:“南钺,你先把我放开好不好?我去给你倒杯水。” 南钺不回应,没商没量地用行动告诉他, 他不。 江景白抓住男人腰侧的衬衫,心下柔软好笑,耐心把放手原因解释得足够清楚:“你抱得太紧了,我有点儿难受。” 南钺闻言果真收回些力气。 他锻炼得当,臂力较强,平日里没多少地方需要用力,不显什么,哪怕到了床上冲动起来,也对江景白拿捏着用劲儿,然而刚刚情急之下,他实在顾不上去想别的,只管把人抓住不放了,现在江景白出言提醒,南钺才考虑到这点。 他箍得没那么紧了,江景白却没有直接推开他走去倒水。 南钺的呼吸频率变得很慢,每一口气都喘得有些沉重,江景白颈间被那股潮热的吐息喷覆,要不是南钺肩背稳实,没像正常人哭出来那样克制隐忍的轻微颤抖,江景白都要误会对方趴在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