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楚国舟师在那里慢吞吞地蠕动,沙皮又忍不住了:“陈公子,这楚军看上去很弱啊,我想冲一波。” “沙君之责,乃是守卫淮中。” 说的也是,想了想,沙皮于是作罢,继续忍着。 然后楚军派出了斥候,抵进淮中城探查,其中有几个,竟然直接跑到石碑处,看到“淮中”两个字之后,直接砸碑。 “卧槽!” 沙皮顿时大叫,“陈公子,楚人下贱,我要冲一波!” “沙君,李子曾言:每逢大事有静气。石碑损毁,再造便是。倘使中了楚军激将,岂非得不偿失?” 也有道理哈,想了想,沙皮眼睛一闭,只当没看见。 只不过楚军舟师陆续靠岸之后,为首者竟然驾车前来,到了城下喊道:“守城之人听着,吾乃柏举斗士,倘若归降,吾必保汝一桩富贵!” “富贵是头驴!李铁柱的种!我在阿瓜那里看过!” 沙皮嘴里念叨着奇奇怪怪的话,见城下的人还在叽里呱啦,顿时不爽起来,抄起一柄短矛,叫道:“你再吵闹,别怪我出手!” 城下斗士见状,顿时大笑,他也听不懂沙皮在说什么,只觉得城头守将简直就是奇葩,你倒是让弓箭手出来呢。 结果就是自己攥着一根短矛,在那里耀武扬威,这哪里有威慑力? 斗士甚至还驾车绕了一圈,待看到城头一个俊俏公子后,突然一阵心动,连忙停车高呼:“城头君子,不知是何方人士?” “我是江阴沙皮!” “……” “……” “陈公子为何这么看我?我是叫沙皮啊。” “城下柏举斗士,并非是在询问沙君。” “那他是问谁?” “……” 一时间,妫蓁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跟沙皮解释。 原本的她,一向是直来直去的,有什么说什么。 但自从跟“姐夫”李解交流哲学和文学之后,她学会了委婉。 比如有时候讨论赤诚之道的时候,她不会叫的很大声,而是温柔且小声地跟“姐夫”沟通。 “姐夫”说过,君子如玉,养玉的过程,需要温文尔雅慢条斯理,像绣花,像作诗,要从容不迫…… “陈公子?” 城下柏举斗士倒是好听力,居然听到了“陈”这个字,当即喊道:“不只是陈国哪位公子?吾乃柏举斗士……” “闭嘴” 沙皮顿时咆哮起来,冲城下吼道:“将石碑复原,否则别怪我短矛锋利!” “哈哈哈哈……东吴野人,狺狺狂吠,不知说甚鸟语!” “鸟语?” 沙皮一愣,扭头又问妫蓁:“陈公子,鸟语是说什么?” “斗士辱沙君之言,有类鸟语。” “他在骂人?” 妫蓁无奈地点点头。 “卧槽尼玛” 咻! 沙皮手中的短矛直接投掷了出去,自从上次逼阳之战发现短矛容易碎裂之后,短矛在矛身上进行了加强,破甲效率极大提高。 玩短矛是沙皮的强项,毕竟“百沙”之地,要是采集能力不强,又不会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