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既然国人一个个都怂成这个样子,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大家都拼私人武装,这“周邦”境内,还是他周天子一家独大! 甚至周天子已经做好了第二套方案,只要有人冲击宫墙,不,只要冲击宫门,只要过线,他就敢“狐假虎威”,赶紧抄家一波流,先带走一家,拿来杀鸡儆猴。 前期只要稳住,等到汉子国的军事援助到了,那就更加稳如老狗,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周天子和洛京老世族之间的“暗战”,在朝廷停摆的一个月中,互相疯狂拉锯。 但随着“国人”们的不给力,周天子的优势越来越明显,“失德”不是靠嘴就能把天子轰下台的。 不仅仅得有嘴炮,还得有上下共识。 即便“三公”“六卿”“五官”纷纷表示老板确实够坏,可“国人”苦主们自己都不计较,那理论上的这群“周邦”打工仔,拿什么借口来轰走老板? 职业经理人鸠占鹊巢固然比比皆是,可这也得按照流程来办事不是? “国人”苦主们一个个都是要撤诉的狗样子,那么老世族们就算要给他们撑腰,那也是半点力都使不出来。 果然,随着时间慢慢地推移,到中旬的时候,“假父失德”一事,就彻底没了踪影。 原本干劲十足的宫外抗议,直接歇火消停了下来。 更诡异的是,市井之间,竟然开始流传着天子这样的做法,也无可厚非。 这种流言都能起来,可想而知“国人”们的内部,已经稀烂分裂到了不成样子,比诸侯之间的塑料友谊还要细碎。 “勾陈为帝君,总御群星,为‘天皇大帝’,亦无不可。” “若非如此,岂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吴人亦有如此传言,便是楚地、越地,更多有勾陈食人传说。言其面目,甚至奇诡骇人。有云:神者之相,不可名状。” “再者,假父而已……” 这种诡异的言论,短短二十天时间,就变得很有市场。 没办法,聚集起来讨论这种事情……给钱呐。 城外的江阴会馆之中,外郭小市到这里,都是比较热闹的。 只是这几天,往来进出的人,更多了一些。 并且和以往不太一样,以往是商人集中,这次却是士人更多。 有些士人是组团前来,到了江阴会馆,便直奔西厢而去,熟门熟路一般,找到了地方,便在一处柜台上,签了字,摁上手印,旋即又拿出自己的印鉴,在上头盖上一个章。 如此操作之后,柜台后头便有人过来,或是箱子,或是口袋,总之都是一些器具,里头丁零当啷作响,听着就是金铁交鸣一般。 那些来签字画押的士人,捧着箱子、口袋,便大摇大摆地离开江阴会馆,或是回去,或是直接奔齐国人开的高档娱乐会所,很是快活高兴。 “如何?!” “放心放心,都是阴币。” 江阴会馆外,早就有不少人等着,见士人进去之后出来,捧着箱子,一个个都是眉开眼笑,凑上去询问。 “走走走,莫要在此逗留,寻个去处。” “对对对,寻个去处。” “齐国人的馆子,可要去?” “且先分钱再说。” “也罢,便寻个亭子罢!” 说着,一行人找了一处里亭,正在忙碌的役夫还很奇怪,这群士人来这里干嘛?这是要出国? 正烧水呢,见其中一个士人,将一只箱子打开,然后从中摸出来一把东西,一字排开,数了五个出来,对一人道:“便是五个阴币,且先收好。” “有劳,有劳,承蒙关照,倘若还有这等轻松的活计,可万万不能忘了小弟。” “好说。” 言罢,又数了五个出来,递给另外一人,“这是你的,亦是五个阴币。” “多谢,多谢……” 一群人都是很规矩,也不哄抢,拿着五个阴币,就是五个。 数完了之后,这群“五阴币”这才欢心地散伙儿,等人都走光了之后,剩下的几个士人,这才继续分。 看的里亭的役夫,都快懵了,这是什么工作,竟是来钱这么快的? 而且还是外汇!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