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种话她可以没脸没皮的说出来,然而从谢玹口中——尤其是这样古板冷漠的人口中说出,感受截然不同,总有种说不出的奇怪。 容娡浑身不自在,险些咬到自己舌头:“什……什什么?这怎么叫,我我我不会啊!” 谢玹满脸事不关己的冷漠。 此为她抛出的计策,是她央着他教她如何做,他抛却清规戒律配合她,她得自己负责收场。 容娡觑着他冷肃的神情,定了定心神,红唇试着张合。 ——她叫不出来。 谢玹扫她一眼,见她安分下来,松开她的手,单手扯松自己的领口。 他不紧不慢地催促:“他们马上搜到此处。” 容娡亦是心中焦灼,闻言连忙压下浮动的心绪,再次尝试。 而后,她目光诚恳地看着他,嗓音里带着点心虚:“……叫不出来。” 她听着即将破门而入的嘈杂声响,有些紧张地攥住谢玹的衣袖,真挚地提议道:“不然还是亲吻吧。” 谢玹似笑非笑地瞥她一眼,目光清凌凌地泛着凉意。 一股战栗顺着脊背窜上容娡的后脑。 她没由来的后颈发凉,倏地止了话音,觑着他的神色,有些心虚地讪笑,嗓音娇滴滴的发飘发软:“我记得那个姐姐好像在哭,要不你打我吧,将我打哭的效果应该差不多……?” 边这样说着,她边将身躯往他身上蹭,虽然此举的意思应是在邀请他打她,但几乎要毫无缝隙地同他贴在一处。 不光如此,她的足尖还紧紧缠着他的腿,有一下没一下的磨蹭着,浑然不顾眼下是怎样一番情形。 谢玹鼻息一停,眸中翻涌起浓黑的浪滔。 他看着容娡娇美的脸,审视着她那乖顺天真的神情,在自己逐渐失控的心跳声里,竟一时无法分辨出,她是真的懵懂,还是假装懵懂。 容娡催促似的又环上他的颈项,红唇朝他凑来。 谢玹身形一晃,咬着牙关,修长的手指顺着她勾上来的手臂下滑,找准位置,捏了一把她腰侧的软肉。 指间用了几分力道。 容娡正神游天外,猝不及防被人掐了一把,吓得呼吸一紧,蓦地将自己蜷缩起来。 只觉得一股又痛又酥的痛觉直直窜入她的脑海,唇齿间下意识地溢出一声痛吟。 “这样叫。” 然后她听到谢玹冷淡的嗓音。 她抬起眼,见这人一向清冷漠然的眼眸中,此时浓沉一片,幽邃冷黑,几乎能将她整个吞噬进去。 她本能地察觉到强势的危险,脊背生寒,浑身发颤,方才被他掐出的痛麻感在顷刻间荡然无存。 “——会了么?” 容娡吸吸鼻子,眼泪汪汪地抱住他,双手环住他的颈项,鼻音浓重:“呜……会了、会了。” 门外堆积的脚步声愈发密集。 容娡试探着哼唧两声。 她感觉到谢玹沉默地将手臂撑在她的脸侧。他微凉的发丝垂落,静悄悄地同她的发交织在一处。 清苦的冷檀香自他的发间幽幽流淌入容娡的鼻腔,似乎因为温度的浸染,抑或是因他离她太近,香气很是浓郁,她嗅着有些头晕脑胀。 容娡隐约觉得自己好像遗漏了些什么。 她听着自己怦怦的心跳,额间抵着谢玹的锁骨,边哼边冥思苦想。 忽地想起话本里描写这种事时,似乎都会亲昵地唤对方的名字。 他们如今既然是在假装做那种事,那她是不是也要学着话本里唤他的名字,借此演的更像一些? 可她若是张口唤他的名,岂不是将他暴露了。 容娡飞快地瞥了一眼他冷白的脸。 略一思索,她用带着点鼻音的甜润嗓音试探着开口唤:“夫……夫君。” 谢玹冷淡的眉轻蹙,瞥她一眼。 他那一眼没什么情绪,也没什么温度。 但不知是因被衾闷的,还是因旁的什么,容娡觉得他的视线将她的脸颊灼得发烫。 她胸口怦怦急跳两下,喉间没由来的发紧,自己反而浑身不自在,脚趾都绷紧了。 咚咚的脚步声停在门口,烛光将人影投映在窗纸上。 容娡察觉到门外的情况,心口突突急跳,连忙改口软声哼唧:“……哥哥。” 谢玹撑起的手臂微微紧绷。 下一瞬,搜查的刺客举着烛台,破门而入。 — 门扇被大力踢开,凌乱的脚步声挤进门,数盏明亮的烛台将室内映照的犹如白昼。 几个背着箭筒的年轻男子踏入门内。 听到床榻处传来的甜腻轻吟,为首之人拧眉停下脚步,抬手拦截,其余人纷纷跟着他停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