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听到,因无法获取足够的空气,而发出的哭咽般的口耑息。 ——而这仅仅是一个吻而已。 甚至,谢玹的双手仍规规矩矩的搭在檀木椅的扶手上,他与她有所接触的,只有唇瓣。 云雾一般的薄汽,渐渐涌出,一点一点浮在容娡琉璃般澄净的瞳仁表面。 像那团雪融化出的水,被火灼烧成蒸汽,缭绕上浮。 触及到微冷的、琉璃质感的眼眸,水汽便凝为水波,泛起一道道潋滟的涟漪。 谢玹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 或者说,令他满意的是—— 他与她的交锋中,终于有事情能被他全然掌控。 在他放缓吻住她的力道,薄唇微动,似是要对她说些什么时。 容娡因为无法逃避他的掌控,在濒临窒息的威胁下,张口咬破了他的唇。 浓郁的血腥气在唇齿间蔓延开。 容娡急急吸了一大口空气,嗓音破碎细弱,怕他被激怒,下意识的哄道:“我……我是你的。” 谢玹身躯一僵。 他的鼻息忽地变得沉而急,像是山雨欲来前,预兆的、潮湿的风。 容娡心尖一跳,连忙趁机用力推开他。 她整个人娇弱靡丽,薄薄的红如同雾气一样布满她白皙的肌肤。 脱离他掌控的一瞬,她立即咳呛两声,紧接着大口大口喘气。 她警惕地盯着他,红润的唇瓣上沾着血,像传说中忘川河畔盛放的曼珠沙华。 而谢玹—— 这人的薄唇上同样沾着血。 他慢慢直起身,鼻息亦有些微微不稳,只是不似容娡这般胸口剧烈起伏,像是稍微不慎便会岔了气。 好半晌,容娡终于平复了呼吸。 她没好气的瞪了谢玹一眼,旋即意识到这人不是她能造次的,赶忙娇声补救:“哥哥可莫要怪我咬你。” 嗓音深处,犹带着点轻喘,语气虽是在嗔怪,却因为声音极软,没由来的像撒娇。 谢玹淡淡瞥她一眼,眼眸湿润,面容无波,缓慢地用拇指的指腹拭去唇角的鲜血。 容娡被他看得心里发虚。 旋即她注意到他雪净冷淡的神色,目光一顿,不禁暗自磨了磨牙齿。 这人——! 他怎么连脸都没有红! 凭什么他方才忘却清规戒律,将她吻的昏天黑地,却仍是这副平静淡漠的模样。 像一尊无情无欲的神像,眉眼间映着淡淡的雪光。 好似方才情|动而与她深吻之人并不是他。 容娡的脸上却犹有些发烫。 她气闷不已,缓了缓,才接着解释道:“我咬哥哥,是无可奈何之下的情急之举。哥哥那样的吻法,知道的以为我们在亲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要吃了我呢!我险些要窒息而死了!” 回忆起方才那个吻,想到那种浑身脱力的窒息感,她的嗓音里带上点撒娇般的埋怨,嘟囔道:“……再说了,哪有你那般吻人的。” 谢玹闻言,若有所思,眉尖轻轻挑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看向她: “依你看,当如何吻?” 容娡被他问住,愣了下,狐疑地打量着他的神情:“哥哥问这个做什么。” 她并未自谢玹冷淡的眉眼间,窥探出任何一丝与欲相关的神情。 除了眼眸染上潮湿的润,他的神情与往先并无二致。 谢玹轻轻眨动了下眼:“你不是说,哪有我这样吻人的?” 他面容平静,上前一步,俯身靠近她,如玉般修长的手搭在椅子紫檀木的扶手上:“那你来教我,当如何与你亲吻。” 声音也很平静。 像,只是在同她探讨正确吻人的可行性。 容娡脑中嗡的一声,炸开了一团小小的雪雾。 她警惕地用余光瞥着他撑在扶手上的手臂,半晌,支支吾吾道:“我……我又没同旁人亲吻过,我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