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郎中的家人得知他家里人发了高烧,便催着他赶紧带人去镇上医馆看病,高烧拖得时间久了可就不得了了,前年便有一户人家的儿子发高烧,生生烧成了傻子。 木西告别老郎中的家人,跑回木家村找大伯家借牛车,却被大伯娘告知大伯一大早驾着牛车给镇上酒楼送家禽去了,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大伯娘让他去村里另一户姓孙的人家借牛车。 木西匆匆来到孙家想要借牛车,却看到孙家大门挂了锁,孙家的隔壁邻居告诉木西,孙家老么么的亲姐姐昨夜去世了,孙家全家人一大早便驾着牛车奔丧去了。 木家村只有孙家和村长家里买了牛,如今这两户人家的牛车都有用,木西看着到达膝盖的积雪,后悔没有早点买牛车。 回到温乔家里,木西叫醒温乔。 “温哥儿,温哥儿,醒醒。” “唔……”温乔眼睛酸涩难受得睁开眼,看到木西出现在自己房间里,还想着木西今天怎么起这么早,“你今天起得好早呀,我还没起床做饭呢。” “温哥儿,你把衣服穿上。”木西摸了摸温乔的脸,感觉温度比他离开前更高了,从衣柜里翻出温乔前两天做的长款羽绒冬衣和棉裤让他穿上,“你发热了,我带你去镇上医馆看病。” “啊?哦。”慢半拍的温乔终于意识到身体的不对劲,他还以为是今天睡得太久了才会浑身酸痛发软,外面天气冷才会觉得浑身冷嗖嗖的,拿着木西找出来的衣服乖乖穿上。 木西给温乔戴上帽子,围上围巾,穿上兔皮靴子,让他把围巾上的手套戴上,又用前不久买的加绒披风给他裹得严严实实,把他放在简易雪橇车上,锁上家门出了门,留芋头在家看门。 说是雪橇车,其实也就是一个大木板,左右和前方用绳子套上,有人坐在上面,另一个人在前面用绳子将木板拉着走。 温乔透过帽子和围巾的缝隙抬头看着前面拉着木板,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走的木西,看得他眼睛酸涩险些落泪,“木西,我想下来自己走。” “雪太深,你要是下面自己走会湿了鞋子和裤子,病情说不定会加重。你乖乖坐在上面,背着风坐,咱们马上到镇上。” “木西,你累不累啊?”温乔的声音已经带上一丝丝哭腔。 “我力气大着呢,把你拉到镇上再从镇上拉回来也不会累得喘气儿。”木西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看到温乔乖乖背对着他坐在木板上,继续拉着木板往前走。 “如果不是我昨天晚上做衣服做太晚,睡觉之前忘记锁窗户,窗户就不会被风吹开,你也不用拉着我去镇上看病了。” 木西听到温乔难以掩饰的哭腔停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