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算是……心有灵犀?”樱有些兴奋。 袁里没说的是,这个梦让他有种两人很多年前初相识的感觉,像是他一直梦到过的,那个身影。模糊看不清的女孩儿的脸,很多时候直以为是日间幻觉。 “在我小的时候,有时候能预见到短期内会发生的一些小事。”暗夜里,袁里缓慢的说给身旁人听,不在意樱是否睡着了。 “我一直梦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好像是要我去做什么,却是一直无法说出口。有一次,它终于出声了,只是笑了声,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三年零两个月’,便消失了。之后我一直在寻找,像是心口发了芽,将希望寄托于梦境,去寻找答案。我在睡前营造相同的氛围,做相同的事,试图再一次找回那个梦,却再未梦到过。或许这是一种诅咒吧。”袁里摸着樱长长柔滑的发,将潜藏心里多年的荒诞的想法说了出来,因为他知道,樱一定不会笑他。 “阿袁一定很寂寞吧。对不起,让你等久了。”樱的手紧紧抓着他,并不温暖的温度让他很安心。 “樱,你出现就很好了。我一直有种感觉,我知道总有一天,一定会有一个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会来到我身边,那时我会记起所有遗忘的美好。” “而此时,就是那个时候。”袁里回抱着樱,在暖气来临之前用体温温暖彼此。 4地狱是什么样子的呢? 可能就像是在鸡蛋壳里一样,无声无息吧。 连续不断的雨,下了整整一周,而且没有要停的趋势,这在北方实属罕见。虽是深秋,但那寒意,却是比冬日还要阴冷入骨。 袁里想起樱的唇,总是像樱桃一样可人,让人目光旋转不开。 刚刚下课走出教学楼,风像是承载着过往千年的沉重,从四面八方刮来,旋转着发出吼叫。 周围熟悉的面孔,纷杂的声音,污浊的景色,像是和他隔开了无限的距离。他只是在那里看着,无限的远。有时袁里甚至想着以各种不同的方式死去,最后解脱。 迅速的回到住处,推开门的时候,并没有人迎上来,让袁里有丝诧异。 换上拖鞋,小心翼翼的走向卧室,轻轻推开门,看见樱小小的身子躺在墨绿色的床上。被子只盖到了胸口,过分苍白的皮肤暴露在夜色里,只一眼便看出全身赤裸。樱的表情很安详,小小的头枕着自己一侧的手臂,在梦里犹带着笑。 床侧桌柜上,白色的台灯黯哑,瓷杯中水已凉。袁里就这样站在床前看了半晌,然后在一片模糊的黑暗中上了床。 出乎意料的,梦里的魑魅魍魉又来找他了。袁里不断地奔跑,没有出口,一片荒诞的诡异,光怪陆离,纷繁嘈杂。 突然,尘埃里裂开了道光,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时间仿佛瞬间停滞了。一片光影里,袁里看见樱,在对他微笑。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首歌中短暂又漫长的间奏,起起伏伏,心线一点点的跳跃。 那只手再次伸过来,带着柔光般,袁里握住了她。 睁开眼睛的同时,转头看见身侧的樱正看着他,“又做噩梦了?” 袁里点点头,还没有从梦里走出来。 “我在梦里听见了你的声音,一片纷乱中,只有你的声音,是唯一的指引。” “你可以理解为我们一次又一次的相识、相恋,以各种不同的方式,也许,你梦见的,是另一个世界中的我们。”樱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嗯。我想我一直是弯曲的,直到遇见了你,那一根线才平滑了。”抚摸着樱的黑发,袁里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你在我身边,那些荒诞诡异的梦再来纠缠,我也不会怕了。” 5有没有这样的感觉,一日一日的生活,可以预见的无趣。在遇见一件事、物或人时突然闪亮,世界终起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