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又瘦又白的,身高也差不多。” 郁景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消息栏没有新的消息。 她从雨中走向她,李让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带看清那人的脸后,郁景小跑起来,她隔着一段距离问她:“怎么过来了?一个人来的?” “找了一个不靠谱的代驾。”易蓝因扯开头上花花绿绿的头巾,“小路睡着了,我自己过来的。” 她表情有些懊恼,手里的头巾团成一团,“怎么又搞得湿淋淋的。” 郁景笑了笑,对她道:“我说的是,怎么过来了,不是怎么过来的。” “就,你说,你想我了嘛。”易蓝因也没靠近她,“只要离了我,你就总把自己搞得乱七八糟的,我不放心。看吧,”她抬手,“我就知道会这样,等到了冬天,会不会落得一身的雪?” “一身的雪都给你。”郁景说。 易蓝因立刻五官扭曲,她握紧了拳头,站得笔直。 “肉麻死了。” 郁景回过头用眼神示意李让不要瞎说话,她又走上前去,小拇指勾了勾她的手,“走吧,你早餐想吃什么?” 易蓝因认真想了一会儿后反过来问她:“你想吃什么?” 郁景又转过头问李让,李让一脸无语地看她,“明明是我先问你的。” 四个人想不出一个确定的方案,于是米来真的带着人亲自跑遍了全城,城南的李老头包子铺,城北的街角野混沌,最后是德育门口出摊的第一份油条和豆浆。 五点钟,四个人落汤鸡似的回了家,带着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早点。 路婳浓睡了一觉,再醒来时身边躺着的是米来。 早点变冷,所有人都当吃了夜宵。 只有有胃病的路婳浓本人还没进食。 她懒洋洋地用手指支开米来的眼皮,“你吃饭了吗?” “没呢。”米来又合上眼,嘴唇却在笑,她翻了个身直将路婳浓压在自己身下,“说好的,我等你一起。” 路婳浓却不信,她撇撇嘴,“你吃过了就不要陪我了。” “我饭量大,一顿不吃饿得慌。”不知道几点睡着的米来被她一搅,又重新变得精神奕奕,她身上围着浴袍像抱毛绒娃娃似的圈着路婳浓进了浴室。 等浴缸放水的时候,路婳浓坐在浴缸边沿问测试水温的米来:“见了亲妈以后,什么感觉?” “不如不见。”米来抬起头,将手上的清水全擦在路婳浓的睡裙上,“不明白为什么女人生了儿子就像被夺了舍,她看不到自己身为女人的苦难,反倒与她那不成器的儿子反复共情。郁景这孩子,”她老气横秋地叹口气,“还不如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