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思考了半晌,抬手一指:“你,把脸蒙上,去看一下。” 房间里,卫姝的情况很不好,她对密闭空间的恐惧大概是深入骨髓的,加上面临性命的威胁,这些都对她的病情不妙。她的发病像是冲破密闭的容器蓬发而出,炸开一朵殷红的火花,烧得她脑袋都要炸了。 她的感觉和意识分裂成两份,一份在痛苦翻滚,一份冷冷地浮在她身体上方,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对周围的感知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她听见门开的声音,铁门常年失修,打开时发出锈迹摩擦的难听声响,然后是穿着皮鞋的男人…应该是男人,步伐大,脚步重。 鼻尖闻到了一丝海风的味道,她对这种的味道异常敏感,有点湿,有点咸,还有很难察觉到的腥味——这里靠近海边。 从市中心把她带走,从她脖颈的痛感和喉咙干涩的程度来计算她的昏迷时间,大概在两小时到四个小时之间,这样短的时间内能达到的海只有一个。 海边地处空旷,能藏人的地方并不多,除非这座建筑完全属于私人,不会有别人打扰。 卫姝渐渐有了猜测。 清醒的思考令她头疼更为剧烈,呼吸无比灼热,紧接着,她感觉脑袋被人摆弄了一下,有人探她的脉搏和呼吸,然后听见一声惊呼。 “她发烧了!” 卫姝闭眼垂头,浑身无力,没过多久,她感觉额头上有冰凉的东西贴上,有温度计伸进她的口腔,然后就是冰凉的液体注入体内。 大概是绑架她的人怕她死了,用抗生素给她吊命。 卫姝按住给她打针的手,清凌凌地睁开眼,虚弱但清晰道:“我抗生素过敏,连皮试都不做,你是想我快点死吗?” 那人震惊地看着她,不知道她什么时候醒的。 卫姝眯起眼睛打量片刻,松开他的手:“给我喝止痛药,不要试图在我体内注射任何东西。” 胳膊上的针管离开,他们很怕卫姝死掉,按照她说的做了。 卫姝喝下止痛药,获得了珍贵的几口水。 她刚才说话用的是汉语,那人竟然也能听懂,说明绑架她的人不仅在当地很熟,也曾经在中国待过很长一段时间,以至于自己手下的势力都有不少亚洲人。 到底是谁呢,绑架她有什么目的?会把北歌牵扯进来吗? 卫姝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再醒来就是被一盆凉水泼醒。 “告诉北歌,你还活着。” 一个蒙面男人把正在通话中的手机拿到卫姝嘴边。 她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得很,以至于第一声没有发出声音。 男人很不耐烦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