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石铺就的地面,水晶吊灯,柜子也是实木打造的。装修的风格也是极尽奢华,金黄一片特别晃眼睛。 这个地方呢?仿佛就是黑白色,从视觉上就不是一个地方,怎么看怎么穷酸。他怎么一夜回到解放前了? “小三子?你咋了?发什么呆呀?是不是撞傻了?” 张向阳看着这陌生的大娘,下意识低下了头。他根本不认识对方啊。 瞧着儿子傻不愣登的样子,中年妇女立刻冲外面喊了一声,“方芝,你快过来看看,你男人是不是撞傻了?” 张向阳揉着膝盖的手一顿,你男人? 他这是穿越了?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刚才中年妇女推门进来,光线也亮堂不少,因此他打量自己的手一点也不费劲,这手并不是自己的,北漂虽然很辛苦,可他到底没干过什么粗活,这双手不仅黑瘦,最重要的是手心有许多茧子。 他正呆愣间,突然他的手腕处搭上了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张向阳下意识看去。 只见一个大约二十一二岁的姑娘,她低垂眼眸,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她如小扇子一般的睫毛,扑闪扑闪的,白嫩如玉的脸颊和桃花一般的嘴唇。 她并没有看他,冲着中年妇女淡淡回了一句,“娘,他没事。” 中年妇女拍了下胸口,嗔他,“你看看你,咋这么不小心呢?”她给他弹了弹膝盖上的尘土,用很温柔的声音问,“没摔疼吧?” 从未有人用这么担忧地眼神看着他,张向阳心里暖暖的,轻轻摇头。 中年妇女松了好大一口气,朝旁边的姑娘道,“去给小三子做饭吧,别杵在这儿了。” 年轻姑娘点了下头,走了出去。 张向阳眼睛不由自主地追着她看,没办法,他刚才可是听到了,他是她男人。也就是说他一个被女朋友抛弃的人一朝穿越居然有了亲娘和媳妇。 他第一反应就是惊吓,第二反应就是惊喜。 他就是这么没出息,一直被家人忽视到大的他,终于也有人疼了。 这个中年妇女看他的目光是那么的慈爱,可他高兴过后却有些心虚,毕竟他现在顶了人家儿子的身份。 他的视线不敢在中年妇女身上多作停留,移向四周,一扭头就发现门边正杵着一个大概三十来岁的妇女,此时正睁大眼睛不满地瞪着他。 张向阳想着这人应该是他媳妇的表姐,于是腆着脸笑迎迎地道,“表姐。” 这声叫把屋里的三人都吓了一跳。 包括正往外走的何方芝被这称呼惊住了,下意识回头看他。 被三个人,六双眼睛紧紧地盯着瞧,张向阳心里一紧,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立在门边的妇女最先呸了一声,“神经病!”然后骂骂咧咧地走了。 张向阳有些摸不着头脑,突然他的胳膊被人拽住了,然后一个粗粝带茧的老手摸上了他的额头,她的眼里全是担忧,声音抖得有点变调,“小三子,你咋啦?你不会真的傻了吧?” 张向阳立刻揉着额头,“我头有点疼!” 中年妇女吓了一跳,赶紧扶他坐下,“那你快躺下休息。” 张向阳被她搀扶着上了炕,等躺下来之后,中年妇女坐在他旁边,“小三子,你快睡吧,娘就坐在边上看着你,你就不会摔下来了。” 张向阳眼圈一热,心里有股暖流袭入心间,这就是母爱吗? 他闭上眼,静静地听外面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应该是他那媳妇出去了。 他睁开眼,“娘,我没事,你先出去吧。” 张母摇头,“你快睡吧,我没事儿。”想了想,她补充一句,“你放心,你爹现在没空管我,他正在地头盯着大伙上工呢。” 上工?张向阳心里一紧。他这是穿到六七十年代了吗?他想问她,又担心自己露了马脚。 他所幸先打听刚才的那个人,试探着问,“娘,刚才咋回事呀?” 提起这事儿张母就憋了一肚子气,恨声骂道,“还不是你那大嫂嘛,竟然撺掇你媳妇跟你离婚。你说这挨千刀的,她咋这么坏呢,真不是玩意儿。” 大嫂?怪不得呢。原来那人是原身媳妇的表姐,也是原身的大嫂。 这就不怪为什么三人这么惊讶了。因为按照多重身份,大多数地方还是以男方这边优先的。当然女方可以依旧按照原来的称呼。 张向阳轻轻摸着自己的额头,一脸愧疚,“看我摔了一下,把脑袋都摔疼了”所以我叫错人也是情有可原的。 张母却没接收到他的潜台词,一听他嚷疼立刻急了,“哎呀,可别摔傻了?”她跺了下脚,“要不我去公社卫生所找医生过来给你看看,你媳妇已经好几年没给人看病了,别是手生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