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很冷淡,眼里冰凉如水,甚至有时候还透着几分让人难以察觉的厌恶。 纵使她表现的很温顺,可他前世生活在娱乐圈,周围的人几乎全是两副面孔,他早已司空见惯。 而现在的她笑起来是灿烂的,是发自内心的愉悦。这让他有种欣喜若狂的感觉。 他拉着她的手,依依不舍,顺着她的肩膀慢慢滑向手肘,再至手腕,再至指尖,正准备十指相扣时,却不小心摸到她指腹有个小小的突起。 何方芝疼得‘嘶’了一声。 “怎么了?”张向阳低头去看,这才发现她的食指指腹被烫了一个炮,他眼睛眯起,声音有点发干,“这是怎么弄的?” “不小心碰到的。”何方芝想抽回手。她实在不习惯跟个男人这么亲密。 “别动!”张向阳按住她的手,不让她动弹。 他这强硬的动作让何方芝一怔,她下意识看他,只见他侧着一张脸,他眼睫毛很浓很密也很长,此时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的指尖,眉峰稍拧,眼神一如既往的认真。 “你先别动,我去给你买烫伤药,要不然将来得留疤。” 何方芝摇头,“家里有药,可惜效果不佳。”说着她指了指高桌。 张向阳走向高桌,拿起那支烫伤膏,从她的笸箩筐里抽出一截纱布和一根针。 他把针放在开水里。 “你这是干什么?”何方芝被他这动作弄懵了。 “消毒啊。”张向阳头也不抬,末了又有些疑惑地抬头,“你不是医生吗?怎么连这个都不懂?” 何方芝心里一惊,面色依旧很平静,嗔道,“我是问你拿针干什么?你该不会是想把这个炮给扎破吧?” 张向阳理所当然地点头,“当然啊,扎破了,再抹药膏效果会更好。”她应该知道这个的,所以“你该不会是怕了吧?” “谁…谁怕了?”被他笑话,何方芝有些尴尬。 张向阳也不戳穿她,把她的手也洗了洗,然后拿起针戳了一下,把里面的浓水挤出来,开始抹药膏。 他的动作很轻柔,一点也不脱泥带水,当看到那么恶心的浓水时,他依旧能面不改色,眼神也没变动一下。 他,居然一点也不嫌脏?何方芝的心暖暖的,歪头看他,“你以前学过?” 张向阳点头,“只会些简单的。比不上你这个医生能给人看病。” 何方芝抿了抿嘴,看着他的侧颜,低头认真包伤口时,他的眼神非常柔和,就像春日里最暖的阳光,带给人舒适与惬意。 她突然好奇他原来的身份了。他附身过来一个多月,谈吐气质跟这边的人一点维和感也没有。 他会写这年代的字,也能认得。不像她到现在写字还会多一两笔,多年的习惯不是那么好改的。可他并没有这样的困扰。 所以他应该就是这个年代的人。 说起来,要不是他的性格跟原来的张向阳差别太大,她还真不可能认出来。 至于他原先是干什么的,她还没有摸透。 他会的东西挺多,会写字,会钓鱼,会织毛衣,会点包扎知识。 “如果你考上大学,将来想当什么?”何方芝曾经跟杨老师探讨过这个问题。也知道这边的大学是要选专业的。 张向阳头也不抬就道,“我想拍戏。” 何方芝一怔,声音有点尖锐,“你要当戏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