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盯着两人的背影看,故作好奇地问,“刘主任这是想把那些咸菜全都打开找四旧之物?” 刘主任转身朝他甩了下袖子,“你别得意!” 张向阳收起笑脸,“刘主任这就说笑了。我家正在被搜查。我有什么得意的。” 刘主任背着手,没有再答理他。 大约半个小时后,民兵们把所有房间都搜过了,齐齐朝刘主任摇头,“没有!” 刘主任猛地看向几人,“什么东西都没搜到?” 像他们这种人,哪怕再干净的地方也能被他们找到一些名头出来批判,可没想到会在这边碰壁。 其中一个民兵凑到刘主任耳边,小声嘀咕着,“主任,这家穷的很。”搜了这么长时间了,居然连一分钱都没搜到。藏得够深的。 刘主任心里一深,目光淬了毒似的,看向张向阳,“说!你把东西藏到哪里去了。明明有人说你从旧货回收站买了一幅古画,为什么没有?” 张向阳嗤笑一声,摆了摆手,“那画拙劣不堪,当初买它回来,我还以为是小孩子的随意涂鸦,想着拿回来挂在墙上当墙纸也不错。可谁成想,有一天下了一夜的雨,家里没有引火的草,我媳妇就给点了。”他挥了挥手,“烧了就烧了呗,本来就不是啥好东西。” 刘主任上前两步,“当真烧了?” 张向阳举起三根手指,对着主|席方向,“我对着主|席发誓,如果我没有烧那幅画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民兵们面面相觑,刘主任看了他好几眼,见他严肃又认真,心里倒是信了几分。他登时冷了脸,把那封信往他身上一甩,“当真是晦气,居然让我们白跑一趟。” 说着带着民兵们呼啦啦地走了。 等人全走了,彭家木从黑暗中回来了,他拍着自己的胸口,快速进了院子,把院门关上。 飞快往堂屋奔,看到张向阳手里的信,他一把夺过来,“我看看,我认识马大顺的字迹。” 张向阳凑过来一起看。 彭家木拆开信封,上面的字写得歪歪扭扭,但从字迹上来看还真有可能是马大顺所写。他气得一脚揣上门,恨得牙痒痒,“我去找他!” 张向阳瞅着他的神色有些不对劲儿,又想到外面已经黑了,忙拉住他,“等明天再去找他吧。” 彭家木一脸愧疚地看着张向阳,“对不住,兄弟,都是我的错。我没想到马大顺会这么丧心病狂。” 张向阳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不用把什么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 彭家木到现在还不相信他认识了好几年的朋友会干出这种缺德事。他懊恼地捶着好几下脑袋。 何方芝安抚好孩子从屋里走出来,“明天,你们都去一趟吧。” 张向阳点了点头。 何方芝到他们的主卧扫了一眼,东西翻得到处都是。 张向阳也跟着进屋,帮她一起收拾。 等两人收拾完东西出来,彭家木迎了上来,把刚才的钱交给张向阳,“这是咸菜的钱。” 张向阳收下来,把属于他的那份钱给他。 彭家木却没接钱,“你老实跟我说,那收据哪来的?” 张向阳给他解释,“那天从县城回来,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所以我就跟城南蔬菜公司的科长说,让他们以公司的名义开单子,就当是我帮着他们卖。” 彭家木惊试地瞪大眼睛,“那你岂不是挣不到钱了?” 张向阳摇了摇头,“谁说没挣到。这些瓶子,我不是挣到了吗?” 彭家木气得直跺脚,“瓶子能挣几个钱。”把他递过来的钱往后推,“既然你没挣到钱,那我也不能要这个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