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熊熊烈火。他媳妇说的没错,马大顺心里有仇恨没有发泄出来。 马大顺低头想了半天,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你确定真的能把他扳倒?” 张向阳很肯定地点头。其实如果他不插手,过个几年吴主任的结局也不会好。但他媳妇等不及了,非得现在就要把人整下来。 “咳咳咳……”一阵惊天动地地咳嗽之后,马大顺脸上已经毫无血丝了。 张向阳见他迟迟下不了决心,就能猜到他应该是害怕吴主任。毕竟他可是差点被吴主任打死。人都是惜命的,能活着,谁也不想死。他想了想决定加一把火,“上回救你的人,你也知道他的能耐,这回我还打算找他帮忙。你也不用太害怕,那吴主任手里沾的血太多了,未必知道这事跟你有关系。” 马大顺握了握拳头,抬头看他,“我只需要监视他就行?” “对!”张向阳笑道,“举报信我来写。” 马大顺松了一口气。他侧头看着张向阳,把刚才一直盘桓在脑海的问题问了出来,“你为什么要整吴主任?” 张向阳摊了摊手,“其实我只想整我们公社的治保主任吴安国,可他跟吴主任有关系。即使我写举报信,吴主任也不会整他,所以我只好先把吴主任弄下台了。反正他们都是坏人,少一个,咱们老百姓就能过好日子。” 马大顺深以为然,“你说的对!” 两人商量了好一会儿,张向阳就告辞离开了。 监视这种活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成功的。 他给李学生写过信之后,除了上班时间就开始去公社家属区转悠。 为了不让自己暴露,他花了点钱买了些水果糖,让镇上的小孩子替他监视。 彭家木见他整天不见踪影,只好上班的时候过来找他。 “你这些天都忙啥呢?我每次下班过来,你都不见人影了。”吃了好几回比闭门羹,倒是把彭家木的好奇心勾起来了。 张向阳边拆信边跟他解释,“我这还不是想着能早点能让咱们生产队通电嘛。” “你能有什么法子?这通电可是公社领导安排的。”彭家木有些奇怪了。 “你就别问了。”张向阳侧头看他,“你找我啥事啊?” 彭家木凑到他耳边把鞋子的事情说了一遍。 张向阳有些为难,“我媳妇现在天天在家复习功课,你也知道好鞋出细活,做鞋子太废功夫了。她那手劲不行,别的老师傅一个月能出好几双,她得要两个月出一双。彭哥,能不能等我媳妇考完大学再帮你媳妇做?到时候你想要几双都行。” 彭家木见他皱巴着脸,“你媳妇不是中专生吗?她学起来应该很快才对啊。” 张向阳叹了口气,“她都好些年没碰了。现在天天熬夜看书,眼睛都熬成兔子了。现在咱们家的活全是我一人干了。” 彭家木瞠目结舌,捶了下他的肩膀,“行啊,你小子,居然连家务活都包了。看来你是真改好了。”他砸吧着嘴,“那还真是不巧了。” 张向阳见他没生气,“要不你好好跟嫂子说说。如果嫂子为难你,你再来找我。哪怕她不睡觉,我也让她帮你做完。” 彭家木眉毛直竖,眼睛都瞪圆了,“哎,这可不成。你媳妇那么柔弱,要是把身子熬坏了,我上哪赔你一个媳妇。” 两个月后,张向阳终于收到李学生的回信。上面写着让他们暂时先等一等。 1976年7月6日,朱德委员长以90岁高龄与世长辞。 “7·28”唐山大地震,死亡人数超过二十万。 1976年9月9日,中共中央主席、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缔造者有|席逝世,举国哀悼。 1976年10月,数字帮被粉碎。这场长达十年的文|化大|革|命终于彻底地结束了。一直让他媳妇感觉到压仰的乌云终于散开了。 革命一结束,张向阳很快察觉到周围人的变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