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主任翻了个白眼,“你啥人呐,相处三个月居然不知道人家姓张?” 导演解释,“不是,我以为他是立早章。” 吴主任手抵着下巴,“你可真行。这两个字,应该弓长张更多吧。你这还能想差了?” “得了,我说不过你,我自罚一杯,行了吧?”导演举起酒杯就要干。 吴主任忙伸手捂住,朝一直跟自家媳妇说话的张向阳道,“小张啊,你们导演居然不知道你姓张。你说该罚他什么好?” 张向阳和何方芝一脸懵逼,刚才还叫他名字呢,居然不知道他姓张? 吴主任冲两人使了个眼色,何方芝立刻心领神会碰了碰张向阳。 张向阳笑笑,端起酒杯,“那我敬导演三杯,让您记住我。” 导演嘴角直抽抽,咬牙切齿道,“成!” …… 宴会散后,大家伙全都喝得东倒西歪。张向阳和何方芝倒是没醉。 张向阳是因为嗓子问题,没敢多喝,大家也都能理解他,只让他意思一下,也就行了。 何方芝喝得更少,毕竟她是个女人,大男人拉着一个女人灌酒,不好说也不好听啊。除了跟她一见如故的导演喝了两杯,她几乎没碰过酒。 早在他们喝醉的时候,张向阳就去找赵志义过来。 赵志义现在生意越做越大,门路也非常广,认识不少人。其中就有租借拖拉机的。 他很快就找了一辆过来,把这些人一一送回家。 等这些人第二日醒来后,听家里人说是张向阳跟朋友送他们回来的,都觉得这小子很上道,算是记住他了。 杀青之后,张向阳又忙碌起来。 上回马大顺运了半车皮的咸菜过来,让他帮忙在北京兜售。张向阳一大早就出去跑市场。 中午回来的时候,方中田也回来了。 “正好你回来了,我让你再帮我兜售一样东西。” 何方芝打断他,“他来是有事的。正好我不定主意,你听听看。” 张向阳见两人都很严肃,也不往外掏咸菜了,找了个椅子坐下,“啥事啊?这么认真。” 方中田也在愁呢,“我之前在长城角下卖清凉膏,有个外国人,看中我们的药膏了,想买方子。给这个价。” 他比划了下手指,张向阳试着猜,“一千?” 方中田摇头。 张向阳又猜,“一万?” 方中田猛点头,脸上全是欣喜,“是!这么贵的价格,可何姐一口就给回绝了,张哥,你帮我劝劝她吧。” 张向阳不用想都能猜到他媳妇的想法,没有顺着他的意,反而对方中田道,“我同意我媳妇的想法,咱家也不缺那点钱。把方子卖了,这就相当于是杀鸡取卵。” 方中田脸色一白,见这夫妻俩一唱一和,心中很是失望。又一细想之前自己把方子卖得那么便宜,心里也是万分懊悔。 何方芝是啥人呐?她以前就是大宅门里生活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她都能看出对方的心思。更何况他的变化还这么明显。 她淡淡地道,“当初你娘病重,你走投无路,才把方子卖给我的。其他人才出你几块几十,只有我出了几百。我之所以肯出这么高的价格自然是知道你这方子的价值。但是你也没亏。你不是把你娘从死亡线拉回来了吗?人要学会知足。” 方中田微微点头,“你说的是。”再怎么后悔也晚了。他还能说什么? 何方芝见他脸色好看多了,“你放心吧,等咱们这边也能建厂了,到时候我要自己建。” 方中田点了点头,见他拿定了主意,站起来,“那我先回去了。” 张向阳忙把人拉住,把自己兜里的咸菜罐掏出来,“你瞧这个?” 方中田接过咸菜罐,扫了一眼,这是一瓶香菇酱,上面的生产地点是深圳。 张向阳见他有兴趣,极力劝说,“这是我朋友开的厂子,全国上下都卖疯了。他让我在北京兜售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