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刚刚压下去的火又被她勾起来了。他一个翻身,又伏了上去。 何方芝还没来得及惊呼,他已经吻了上来,“我还要!” 又是一阵荒唐。 事毕,张向阳伏在她身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何方芝推了推他,娇嗔道,“我身上全是汗,我要洗澡,你快点给我烧一锅水。” 张向阳抚了抚她汗湿的头发,往旁边一倒,从床上起来,给她掖好被子,才穿衣下床,“你等着。” 何方芝打了个哈欠。 大约不到三分钟,张向阳就回来了,何方芝已经裹好了衣服,看到他过来,“这么快就好了?” “李婶已经烧好了热水。”张向阳尴尬地挠了挠头。 何方芝双手捂住自己滚烫的脸颊,没有说话。 张向阳微微有些惊讶,他媳妇这么害羞的一个人,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你不觉得尴尬啊?” “我之前跟她说了啊,你明天要去深圳。她可不就得烧热水嘛。”一副你好笨的模样。 张向阳看着媳妇找好了衣服,出了房间。他想了一会儿,很快就想通他媳妇话里的意思,勾了勾唇角,原来他媳妇也想他了啊。要不然也不会暗示李婶“夫妻分别之际,必要来一场水乳交融”。 翌日晚上,何方芝送走了张向阳和吴主任。 冬天的夜里是极冷的,北风吹到人脸上的时候,能冻得人浑身发凉。 张向阳搀扶着吴主任,小心叮嘱他,“吴主任,您小心点,路有点滑。” 吴主任看了眼张向阳,他正低着头,紧盯着地上的路。 他们这一段是小路,哪怕他们打着手电筒,也只能看到脚下这方寸之地。这地上,笼罩着一层透亮的光,仔细一看原来是白天泼的水,此刻已经冻成了薄冰。 吴主任小心翼翼地踩在地上,一点一点地往前挪,人老了,骨头脆,这要是摔了一跤,那可不得了。他不满地冲着旁边骂,“真是缺德。泼水不会往墙上泼嘛,往地上泼,你瞅瞅,这要是一个不小心,很容易摔倒的。” 张向阳笑笑,“您说的是。” 两人走了半个多小时,才走出巷子,外面是条比较宽的石子路,倒是不用担心滑倒。 张向阳左手两个包,右手两个包,肩膀背着一个,前面反挂着一个,整个人就像走街串巷的货郎。 说起来,吴主任只有两个包袱,放的都是些换洗衣服。照理说冬天的衣服,外套可以穿一个冬天,也没人说什么。可深圳是南方,那边的冬天,就跟秋天也差不离了。所以他要带着两件毛衣,外加两个外套,当然最里面的内衣是必不可少的。 而张向阳呢?他拿了四个包袱,其中一个包袱是他在北京买的一些特产,毕竟要去看马大顺,总不好空手过去。还有两个包袱是换洗衣服。另一个包袱是他媳妇花了两年时间才锈好的一件嫁衣。 红色绣禾服,十分精美。这面料还是他从黑市花高价才买到的。在北京这边暂时还没人敢买,他媳妇又不想衣服一直摆在那压箱底,就让他拿到深圳来试试。 这六个包袱虽然每个都不重,可加起来也有几十斤了,张向阳走起路来,晃晃悠悠的,比吴主任这个老头子还要慢。 吴主任在旁边偷笑,“你累不累啊?” 张向阳摇头冲他笑,“不累,能帮您提东西是我的荣幸。” 吴主任被他一噎,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通,微微惊讶,“你小子转性啦?今天居然这么乖。” 虽然平时张向阳也都是一副好脾气,可他心里不服,所以他脸上的表情也带出了几分。但今天这知行合一的境界,吴主任还是头一回见到。 张向阳没说话,只低头看路,他要保持体力。 吴主任到底是不忍心,“我来帮你拿两件吧。”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