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自己打的菜,嫌弃得不行,“这食堂的菜怎么翻来覆去就这几样啊。昨天青菜,今天土豆,明天萝卜,三样轮流来,居然连第四样都没有。” 魏纯古头也不抬,继续吃,“咱们食堂的菜都是上头送过来的,食堂有什么做什么。能有什么办法。” 王老已经拿这些人没辙了,“他们就不知道去跟上面反应吗?” 魏纯古叹了口气,替食堂解释,“怎么不反应!可蔬菜公司只有这些。他们能有什么办法。而且这还算好的呢。听说有的厂子只给吃洋葱。” 王老梗着脖子,委屈地道,“我宁愿吃洋葱,好歹能换换口味。” 魏纯古当即反对,“洋葱伤胃,咱们医院大多数都是病人,哪能吃这个呀。” 好吧,这理由完全没问题。王老默默叹了口气。 他捂着自己这娇弱的胃,酸水都要冒到嗓子眼里了,不由得又憧憬之前吃的那些好菜好饭。 可一想到何方芝那行为,他就打退堂鼓了。 何方芝直到快上班才从家里赶到医院,等到了诊室的时候,刚好踩着点。 魏纯古担心王老找茬,便问,“你怎么才来啊?今天有啥事耽误了吗?” 何方芝抚了抚胸口,等气平缓了才回他,“还不是我那三个孩子嘛。因为他们老爸答应他们四个月就回来,可都过了十天了。他也没能回来。” 魏纯古担心她多想,忙安慰道,“举许是有事耽搁了,明天说不定就能回来了。” 何方芝拉了张凳子坐下,“没有的事。他又临时出去录节目了,这回去的还是他老家。估计还有三个月才回来。” 魏纯古笑笑,“那也没法子,工作要紧。” 何方芝倒是不生张向阳的气,可她气的是他之前把话说得太满,“可他走的时候,答应孩子,要带他们去饭店吃饭的。总不能言而无信吧?” 魏纯古总算明白她今天为啥来晚了,“那你的意思是?” 何方芝一拍大腿,“我决定周末带他们去吃饭。” 魏纯古朝她竖了个大拇指,“带三个孩子去饭店吃饭,你牛。” 她一个实习生,工资不到二十,去一趟国营饭店能吃她半个月的工资。也就是疼孩子的才会带去。像他,宁愿把孩子打一顿,也不会浪费钱。 王老在旁边插了一句嘴,“你家里要养三个孩子,怎么还有闲钱买东西贿赂别人啊?” 啥叫贿赂别人啊?这话咋这么难听呢。何方芝解释,“那咸菜是我男人的朋友送的。不值什么钱。我送给几个朋友,谢谢大家照顾我,帮我的忙。怎么就叫贿赂了呢?您老说话得要讲究真凭实据啊。” 王老被她一噎,没好气地道,“牙尖嘴利。你学什么医啊,你该去学法律的。” 何方芝摊了摊手,“这不叫牙尖嘴利,这叫捍卫自己的清白。贿赂这个词从本质上来说,已经触犯法律了。我清白名声,怎能被人随意诬陷。” 王老那叫一个气哦。他本身就不善言辞,直接被她堵了个哑口无言。 气氛一时之间有点僵,魏纯古忙在中间插科打诨。 很快,有病人进来了。三人也收起心思,专门开始工作。 很快到了周末,何方芝刚好休息,带着三个孩子到附近的国营饭店吃饭。 这个国营饭店离中医院不太远,她经过的时候,还特地给三个孩子介绍,“这是妈妈工作的地方,如果以后你们有事,可以到这边来找妈妈。妈妈在专家门诊室。” 红叶和红心忙盯着那医院的门头看。 红瑾就完全不在意只趴在妈妈的怀里,看着街上的行人。 四人从中医院门口经过,却没注意到一个小男孩看着四人的方向,挣脱爷爷的手,往这边跑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