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干。但是没一样是主食。 许是看出她的疑惑,中年男人解释道,“这只是餐前点心,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到吃饭时间。我们边吃边聊。” 服务员把那瓶茅台酒递给何方芝,“每位乘客免费送一瓶茅台,请您收好。” 说着在自己的工作本上,盖了个戳。 何方芝把茅台酒放到自己包里。 服务员给中年男人倒了一杯茅台酒,抬眼问何方芝,“请问您要什么酒?” 何方芝摆了摆手,“给我一杯热水即可。” 服务员怔了怔,含笑点头,何方芝接过小餐盘,夹了几块饼干,接过对方给的热水,边吃边喝。 中年男人眯了一口酒,然后叹了口气,“我去过那么多国家,还是咱们国家的白酒对我胃口。” “外国好吗?”何方芝轻声问。 就她所知,自从上面下达平反通知后,许多人都出了国。光何方芝知道的就有十来个。他们都是那十年中的受害者。 中年男人捏着酒杯,叹息一声,“再好也是别人的。”他抬眼瞧着何方芝,挑眉问,“你也想出国?” 何方芝把嘴里的饼干咽下,冲他摇头,“那倒没有。我听人说外国人非常有钱。所以好奇。” 中年男人这才笑了,“放心吧。咱们国家也会越来越好的。你看深圳,现在不就发展得很好嘛。” 何方芝深以为然,“是很好。也不知道北京什么时候才能改革开放。明明是国家的首都却连深圳都不如。门面都没了。” 中年男人怔愣了好一会儿,“你说得对。”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中年男人和她越聊越投机,甚至还自报家门,“我叫方致远。在商务部工作,以后咱们可以多多交流。你的想法非常好。就是有点可惜了,怎么跑去学医了呢?你做生意的话,一定能为咱们国家交不少税。” “学医能治病救人。一样的。”何方芝笑了笑。一点遗憾都没有。 她现在虽然不做生意,但是并不缺钱花。她更喜欢现在这份专业。无论是中医还是西医,对她来说都很新鲜。 中年男人懊恼地拍了下头,“你说得对!” 到了北京,天色还早,何方芝坐着公交车到了第一医院。 她到的时候,李婶刚好拎着食盒从病房里出来,看到她,李婶忙大步走上前,激动地握住她的手,眼眶瞬间红了,“方芝,你可算回来了。” 何方芝回握她的手,拽着她的手往旁边避了避,“他人怎么样了?” 李婶强挤出一抹笑,“人倒是没事儿。就是脸有点肿,看着怪吓人的。” 何方芝握着拳头,脸上阴云密布,“这个该死的。” 她急着进去,松开李婶的手,“这些天麻烦您照顾了,我先进去看看。” “好,好!我回去给你做饭,你指定还没吃饭呢。”说着,李婶火急火燎地往前赶。 何方芝想喊也来不及了,只能放下手。 她推门进病房,这才发现红叶和红心居然也在,今天是周二啊,她皱眉轻声问,“你俩怎么没去上学啊?” 趴在床边的红叶和红心齐齐转身看她。 红叶和红心忙跑过来抱住她的胳膊。张向阳也把眼珠子移向她这边。可惜视野受阻,根本看不到。 何方芝把手里的包扔到地上,摸摸两人的头。 红叶抹着眼泪,“妈妈,爸爸在医院,需要人照顾。” 红心也跟着点头,“爸爸太疼了。我们给他讲故事,他就不疼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