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屋外一声雷响也没有察觉。 自颜子衿晓事至今,就从未见颜淮哭过,即使在战场上受了伤,换药清洗伤口时,连手帕抓破了,他也只咬着牙强忍,甚至后来扶灵回去安置颜父后事,只剩两人在灵堂守灵时,也只见颜淮忍红了眼眶,却仍旧没落过泪。 可如今颜淮眼中亮晶晶,几乎毫无顾忌地任由泪滴落下,颜子衿急得连忙用手去替他擦拭。 然而越擦越多,泪水每落在颜子衿身上,便像是狠狠砸在她心尖,到后面颜子衿见一直擦不干净,也不由得带了哭腔:“你别哭呀……你、你要是把我也惹哭了怎么办……” 此话令颜淮忽地一愣,随后他“噗嗤”一笑,这才止了泪,他握紧了颜子衿的双手,将与她额头贴着额头,许久这才轻叹一声低笑道:“反正一会儿有得你哭,早哭晚哭都一样不是?” 听出来颜淮话里的意思,颜子衿瞪大了眼倒吸一口气,顿时面染红霞,耳尖发烫,羞得狠狠瞪了颜淮一眼,可又推不开,便赌气般扭过头去。 颜淮也不急着,随口咬了咬颜子衿的耳垂,心里却不由得沉了沉,以往与她做这事,不是自己先强迫于她,便是她遇了事情一时脑热,结果事后颜子衿反又开始自责,郁郁寡欢。 今日之事,颜淮想着一来她孤身一人经历了这么多事,与亲人离别后又再次重逢,二来这雷最是吓她,许是准备去找别院的木檀她们,却正巧遇上了自己,惊惧加心绪不宁之下,这才一时冲动。 那夜颜子衿遇袭落水,颜淮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跳入水中,可直到最后也没有寻到她,那时他心灰意冷早已没了生意,全靠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信念,苦苦强撑自己寻到现在。 以前看书时,见书中人失而复得,不是或哭或笑,便是或癫或疯,状若狂人,只觉笔者行文过于夸张,可如今自己亲身经历过后,回头再看,书中所写得还是浅显粗糙不少。 失而复得、失而复得,短短四个字,重若千钧,经历这段时间以后,颜淮心中贪念更甚,可面对颜子衿却又多了几分小心翼翼,他亲了亲颜子衿的鼻梁,试探问道:“衿娘,你可是心甘情愿?” 动作一滞,颜子衿睁大了眼看着颜淮,颜淮抱着她,语气颇为郑重其事:“我知道你愿意同我回去,自然还为母亲和弟妹他们考量。若我让你将这些都抛去,不去想这些,只为了我,只想着我,衿娘,你还会愿意吗?” “颜淮……” “衿娘,我在问你的心。” ——此番回去,你又该如何面对颜淮呢? 双手落在颜淮胸前,颜子衿闭上眼,似乎也在默默询问着自己。 外面的雷声渐渐隐去,微凉的夜风呼呼吹过,浓云沉沉压着,连屋内的光亮也黯淡了些。 许久,颜子衿缓缓睁眼,她抬头看着颜淮,不由得想起那时自己恍惚间踏入江水,以为颜淮抛弃自己,心中委屈更甚,咬着唇,不由得抓紧了颜淮的衣衫。 “你不许不要我……” “我哪里会舍得。” 附身吻住颜子衿,她顺势环住颜淮的脖颈,此时花穴早已春染露湿求君往,指腹微微一触便不住地张阖,粉嫩嫩地轻颤。 刚才被颜淮用手指爽爽弄了一番,现在情动意浓,岂又只满足与此,娇声唤了几句“颜淮”,叫了几声“哥哥”,身上细汗湿透了内衫贴在身上,勾勒出玲珑一般的娇躯。 颜淮也不再继续忍,他抓了软枕垫住颜子衿的背,让她借力微微抬起下身,单手脱去颜子衿亵裤,又径直解下腰带,将那早已粗壮昂起的柱口抵在玉珠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