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船很大,高手很多,所以,那场突如其来发生的火灾终于被扑灭了,虽则船舱里进了不少水,损坏了不少珍奇的摆设,但总归一切渐渐恢复了正常,唯一的遗憾就是,那头大狮子在击毙之前,从隔壁的房间跑了出来,却不知为何如此凶猛,一口就咬了领主的左臂,幸好旁边人见机得快,一掌击毙了他,但领主还是未可避免的受了轻伤,血染了衣襟。 领主的脸沉得如锅底,眼神明暗未定,旁边一名近身侍卫是跟了他多年人,知道他现在心情很不痛快,亲自动手给领主包的手臂,用白绢巾扎了,这才小心的劝道:“公子,您这是放了他一马,以后自然会有机会找了回来的。”停了停,瞧了瞧领主的脸色“公子就是心软,那个时候,就让他跳了海了,也不会有以后诸多的曲折。” 这个时候,并无它人在场,领主戴在头上的檐帽早已摘下,并无白纱蒙面,露出一张清俊非凡的脸,他歪了嘴,很不喜:“如果让他这么痛快的跳下了海,又有什么意思?” 近身侍卫忙装模作样的打了自己一巴掌,道:“是属下多嘴了,他既然是陈府的,就得让他多受些苦才是!”领主轻笑了一声,脸上神色稍稍一缓,望着远处那一轮明月:“以后的日子,我们还有得见面的,陈潜小公子。” 近身侍卫道:“那是自然,在京城这么个地方,常常是低头不见抬头见,有的是机会慢慢的炮制他!” 楼船在黑暗中缓缓向前行驶,刚刚的那一场慌乱被重新燃起的琉璃灯的光彩华丽遮得一点痕迹都不剩,丝竹声响起,这座流光溢彩的水晶宫向岸边驶了去。 河水鳞鳞,只听得见船浆的唉乃之声,船底流水静静的流趟,孟士元的眼光略有些闪躲,仿佛很见不得人似的,陈潜不由问他:“阿元,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陈潜是这么想的,踏马蹄,老子穿到了这里,尚分不清男女,身边的人全是厉害角色,一不留神可能就被人忽悠了,得找个外面不了解真相的人把真相弄清楚才好,孟士元这种人,虽然鲁莽,但是单纯,一根筋,这种人好控制,给他一个目标,没达到这个目标之前他是不会有所行动的,在陈潜看来,他比嬷嬷之流的人让人放心多了。 陈潜感觉,自己分不清男女之后,越来越往男人的方向发展了,腹诽之时,满口老子,满口踏马蹄。 孟士元眼望了船边的流水,良久不出声,又过了良久,才闷闷的道:“我也不知道!” 陈潜望了望他,月亮的清辉笼罩在他的脸上,把他的脸照得既清俊又实诚,陈潜诚恳的道:“说到底,你是我最喜欢的丫头的弟弟,一想起你的姐姐,我就忍不住唏嘘,你也知道,高门大阀,里面不明不白的事儿可多了,就说我这次生病吧,差点也走上了你姐姐那条路,我也想查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你想查清楚,不如和我合作,在院子里做一名护院,暗中打听,岂不是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