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的每一个神经,你的尖叫中都夹着颤抖的哭音。 事后,蒋浩抱着你去洗澡,你全身软得没有力气来挣脱。 洗完澡躺到床上时,你还在小声地啜泣。蒋浩从身后抱着你,伸手帮你捋顺乌亮的软缎似的头发,薄唇温柔地摩挲你的耳根,声音压得很低:“珍珍公主…我错了,我以后不这样了。” “你滚……” “我不滚。”他竟理直气壮地回答你,“珍珍公主之前答应过,以后会选我的。” “选你?”你转过身,睁着哭得通红的双眼问他:“我什么时候允许你开始玩真的了?你明明知道我……” “林惠珍。”蒋浩打断你的话,张嘴开始难掩哽咽,“你别说那些话来折磨我。” 你瞬间安静下来,没有再说话,因为你意识到自己说出口的话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 半晌,蒋浩起身进到浴室,两手伸到水龙头下接了一捧冷水,径直泼到脸上。 你听到水声漾漾,像是隐藏在沉默里的叹息。 接着,他没回到房间,去了客厅抽烟。 你走出来,白烟在你面前缭绕,客厅里弥漫着烟叶微苦而呛辣的味道。 蒋浩瞥见你,匆匆把烟掐了,向你大步走来,打算和你一起回去睡觉。 你侧身躲开,假装看不见他受伤落寞的神情。 你越过他去打开冰箱门,拿了一瓶冰水就转身,全程没有和他说话的意思。 蒋浩知道你是要和他冷战,但还是气笑了。他转身出门,开了他的跑车,踩下油门发出野兽咆哮般的巨响,一路轰鸣着离去,没有回头。 房间忽然一片静寂,仿佛只剩下几只被纱窗隔绝在阳台、游兵散卒似的蚊子在巡逻,振翼有声。 回到自己的豪华公寓里,蒋浩睁眼到天明。辗转反侧至午间,空荡荡的胃开始饿得隐隐作痛。他开车去附近餐厅吃饭,一眼看见菜单新上有你喜欢的汆牛肉丸,点了来吃,到他嘴里却变得没滋没味。 傍晚散步,他路过常去的糖水铺。店老板认识他,大概也明白他要点什么,主动问他是不是要打包两份红豆糖水。 蒋浩怔愣着点了头,手里还拿了支红豆冰棒。 道路两旁树荫覆罩如巢,他一边走一边吃着冰棒。 蒋浩想到自己终究不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你身边,不能每天一同出门吃饭,不能慢慢地吃着冰棒散步回家,忽然心头一紧,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咽喉。确切地说,他胸间仿佛有一口翳气吞吐不得。 他难过得吃不下去,只有任那甜腻的冰棒不住淌泪,一串一串滚落到手里。 只要活着,人就没办法抗拒回忆。 蒋浩夜里躺在床上,还是会想起你和他在一起的幸福时刻。 比如,你和他到听松山庄泡温泉的那一次。 当时,他在大厅不幸地遇见他爸妈,本想转身就离去。没想到,他爸妈眼快见到他,叫住他后便出声教训。 不外是说他花天酒地又不愿听安排去证券公司上班、骂他烂泥扶不上墙之类的话,他全程冷着脸打算等他们说完就离开。 哪知你会下楼找他,听到他爸妈的嘲讽,忍不住替他出声,舌灿莲花似的夸他和朋友一起做生意有多么努力,还反呛他爸妈没个为人父母的模样。 你一说完就拖着他的手快步逃走,留得他爸妈怔在原地面面相觑。 “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