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笑的次数超过她最近两年笑的次数了吧,最要紧的还是发自内心的。竟一时间有点忘了自己原本是干什么的,自己还背负着怎样的仇恨。 看着白雩笑容越发来自内心,颜安青有一瞬间慌神,在这种时候她还能在这说说笑笑,她自己也没想到自己心大如此。咬了一口野果子,望着见不到人烟的远方,家里面的人找不着她该多着急啊,可是她现在确实也毫无办法,倒不如好好活着,如果能回去,看到自己好好的,父母不是自然就放心了么?想到这颜安青也释怀了,好好活着,找到回去的方法才是她眼下最重要的。 颜安青两口把果子吃了,拍了拍手,站起来,斗志昂扬地说:“嗯!好,可以走了!咱们得加快脚步了。” 白雩被这突来的斗志呛了一口,这小脑袋瓜子就这一会功夫又想了些什么呢?不过她也无需深究,两人此刻目的相同是好事。那就赶紧趁着这股昂扬的斗志下山吧。 话不多说,两人在天黑之前还算顺利的走到了山脚下,除了颜安青被蛇吓得摔了个狗吃屎,手和膝盖头擦破了皮还差点被蛇咬,被白雩背了一大段路,但颜安青实在是要强,知道其实白雩也很累身上还有着伤,坚决要自己走,最后白雩拉着她,两位“伤友”相互扶持着到了山下的羊肠小道上。 有路说明就有人走,两人对视一眼一切了然,总是有人烟了。两人显然已经忘了他们还拉着的手。 现在只想找户人家讨上一口热腾腾的饭菜吃,紧赶慢赶,颜安青看了下手表,晚上八点整,终于在经过长达近十二个小时的路程之后看到了除那个茅草屋以外的其他人类建筑。它独自立在那,房子周围圈了一块菜地,种着许多绿色蔬菜,还有一些家禽在那刨刨捡捡,这就是人间烟火吧。 白雩上前敲了敲门,没一会就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媪吱呀打开了门。白雩对老媪略一施礼,弯着腰与老媪平齐不徐不疾地说道:“婆婆,打扰您了,我们上渭城探亲,不曾想在半路遇上劫匪,给我们抢了个精光,但好在饶了我们性命,一路跋涉至此。”说到这白雩顿了顿,看了颜安青一眼,颜安青立马接上话:“所以,婆婆,我们能在您这借宿一晚么?”说完,就立马委屈巴巴地看着那老媪。 那老媪看着她两拉着手,又看着她两眉来眼去的小动作,当下明了。家里穷就两间房,自己住一间,另一间是自己儿子的,刚好这几天孩子有活儿远出,十天半个月都怕回不来,小两口正好住那一间。 两人互相看看以为老媪不方便,正想说不打扰了,没想到那老媪拉着颜安青的手往屋里走,底气十足地说道:“来,快进来,家里穷,我儿子刚好外出办事,他房间空了出来,不然啊你们可就没地方住了,现在正好,你们新人秦晋刚好可以住他房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