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了。”宋迤懒得给她眼神,只是问,“这个死人为什么会和二少躺在一起?” 慧婉倚在绣床边,说:“这个人叫何贵远,以前也是我们缀景楼的客人。这几天他得了一笔意外之财,在我们这里花天酒地,连续待了许多天都没有回家。” 金萱嘉道:“这和他跟我二哥躺一起有什么关系?” “金二少要绻香陪了他近半个月,今天是最后一天。绻香在屋里准备了酒菜,原本二少吃过便准备走。”好好地忽然撞上命案,慧婉的心情也不怎么好,“或许是中途出了什么问题,或许是因为别的……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明白,要等绻香回来向你们细说才能晓得。” 作为受害者家属,金萱嘉的态度比慧婉更差,连正眼都不打算看她:“你说的那个叫绻香的上哪去了?” “都说了今天是最后一天。金二少给的钱早就不够,咱们是拿钱办事,绻香今晚还有另外的工作。”慧婉刻意冲她笑了笑,此时倒是不卑不亢起来,“不用过于担心,今夜我不用弹曲唱词,三位要是有什么问题,尽管来找我。” 10 ? 沉水尸 ◎宋姨秀智商◎ 死者何贵远,家住大香火桥附近。年岁二十有六,家里情况不算宽裕,平时靠在大街上捡煤块谋生,手头留不住钱,稍微有几个钱就势必走进花街柳巷。 宋迤挑起那绣床的纱幔,无端觉得好笑:“这人泼皮是出了名的,才来金陵不出三个月我就晓得。” 本地人唐蒄最有发言权,却被何贵远狰狞的模样吓得不敢细看,她立在床边,说:“何贵远嘛,这人名头可响了。他在他老娘丧期里戴着孝进妓院,给我们村口那群嚼舌根的老太婆多引出好些新奇的笑话来。” “他怎么死的?”金萱嘉坐在桌边,她比唐蒄更不敢往那红纱帐里张望,只敢对站在她面前的挡着视线的慧婉说,“金峮熙呢,金峮熙又是怎么弄成那样的?” 绻香今夜的局还没开始,于是就赶在画舫起纤前回来给金萱嘉打强心剂。她妆扮得素净,说话也轻声细语,金萱嘉从不搞什么怜香惜玉,仍是严厉地说:“我二哥是在你们这里出的事,你却半个字都不肯给我?” “二少出手阔绰为人高调,跟不少人结下过梁子。若是只查与他交恶的人,恐怕查上十年八年也查不出来。”绻香抬起帕子擦眼泪,“金小姐也不知究竟是谁对二少暗下黑手,还望在水落石出前不要迁怒旁人。” 金萱嘉正要说话,她立即抽泣起来。唐蒄立马就站到绻香一边,转头帮着说起金萱嘉的不好:“你别吓着人家,她都让尸体大哥睡她床上了,还有什么可说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