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明明是金先生的儿子,跟另两个比起来这样不成器。”唐蒄嘿嘿一笑,“他本事不赖,我要是金先生看见他这个死样子,肯定被气得少活好几年。” “那个人基本上是家里的异类,唯一招人注意的方式就是在碰见旁人的时候讲几句难听的话。”宋迤很有远见地说,“你不必把他放在眼里,也不要答他的话。那种人只要受了几次冷待,就不会来招惹你。” 唐蒄还是趴在桌上按自己的思路走,也不知听没听进去:“金二少对金先生的厌恶太明显了,如果我是幕后黑手,第一个就栽赃给他。那杯酒都经过谁的手?” “酒是他当场倒的,据当时在他身边的胡太太说,很多人都看见他很费劲地拔木塞。”宋迤观察着唐蒄,问,“你喝那杯酒时,有感觉到什么不对的吗?” 唐蒄摇摇头:“我喝太快了,什么都没感觉到。” “尚小姐至今闭门谢客,每天都以身体不适为由避免见人,苏太太那边也没见过她几次。”宋迤忖度道,“在金峮熙之前,她和乔楼东就是保管那瓶酒的人。” “是吧,杯子被太多人碰到过,想查也不好入手。”唐蒄深感遗憾,说,“我还想跟尚小姐说几句话呢,听说她也不是多富裕的家庭,费了好大功夫才上学的。” 宋迤像是挺有兴趣:“你们想上学很辛苦吗?” “上学不辛苦,上学前的准备最辛苦。”宋迤说她没上过学,唐蒄更觉自己肩负传道解惑的重任,打开话匣子道,“我跟你说,我从十四岁起就开始攒钱了……” 她刚要开始给宋迤讲一个普通人家的小孩上学要遭到多少阻碍,敲门声就生生将她的话阻断在开头。门外不知道是谁,说:“蒄老师,苏太太吩咐的补药来了。还有寄给萱嘉小姐的东西,我也一并放在这里。” “哦。”唐蒄跟宋迤对视一眼,起身走过去开门接下那人送来的东西,她看都不看那碗药,随手搁在门边的妆台上,两眼都在端详那随药送来的两个盒子,“盖子上写着我的名字,可能是一个给我,一个给金小姐。” 这两个木盒子看着挺值钱,难道是金萱嘉订的什么礼物?唐蒄把金萱嘉的那份放在旁边,打开那个写着自己名字的盒盖,原本脸上的笑容骤然收回去了。 宋迤察觉到不对劲,问:“怎么了,是什么东西?” 装着薄绸的盒子里头无言地躺着一圈缠绕精致的东西,唐蒄内心复杂,闭上眼睛说:“我可以叫吗?” 宋迤不能理解她的心境,勉强说:“叫吧。” 唐蒄大声尖叫起来,把那盒子往空中一抛,惊惶失措地跑到宋迤身后喊道:“又是那种东西啊!我不想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