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个男人转投向另一个男人,不都是一样的吗?男人有好有坏,但本质上,跟这个和跟那个,她都处在被动的那一方。” 秦思恍然大悟。 也许棠媃暂时不需要一段感情,和文泽安的露水情缘,是身体,还不足以上升到精神。 “当然啦,” 棠媃再抬起头时,已经恢复了笑眯眯的模样, “毕竟文医生救我于危难之中,放心吧。” 她会好好说再见的。 * 出发前一晚,棠媃跨过半个C市,找到了一家幼时父母曾带她光临的老店,买了点东西回来。 回来时已经有些晚了,她本以为文泽安今天也会加班,不料甫一进门,就见屋内灯光暖融,熟悉的食物香气丝丝缕缕的往鼻间钻。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让她都有瞬间的恍惚。 听见密码锁开的声音,文泽安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腰间还系着一块藏青色的围裙。 换了休闲家居服的他看上去温柔清雅,还有点平日里难得见到的慵懒。 “回来了?” 他把手中的清蒸大闸蟹放在桌上,说话的语气熟稔又随意, “洗手吃饭吧。” 棠媃怔怔出神。 桌上摆着五菜一汤,靠近餐桌中心的位置,竟还放着一个四寸大小的,洒满糖霜的草莓蛋糕,涂抹的奶油随意而简约,不像是蛋糕店的手笔。 但很漂亮。 “今天……要庆祝什么吗?” 她回过神,有些茫然的跟着文泽安坐下。 听见她的话,文泽安的眼神有瞬间的古怪,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 他坐在她对面,拿过一只巴掌大的蟹,慢条斯理的开始拆蟹。 十二月的公蟹膏肥肉满,他挑的又极好,蟹壳一掀,啫喱似的蟹膏便显露出来,想也知道一口是能糊嘴的满足。 棠媃馋的还在咽口水,便听身前人道: “生日。” 一个激灵,棠媃也顾不上馋了,愕然道: “你生日?你生日怎么和我——” 啊。 对了,今天是12月6日,大雪,她的生日。 文泽安大约是拆多了骨头和钢钉,拆蟹的速度也干脆利落,没等棠媃缓过来,面前就多了一蟹壳的蟹肉。 他用湿纸巾擦拭指尖,眉眼间的柔和如云似雾,将轮廓都浸润的温情而含蓄: “是你的生日。” 所以才有了一桌的菜,和他亲手做的蛋糕。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