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后肩胛骨中间隐隐约约出现一块铜钱大小的蛊纹,蛊纹原本应是花苞状,而现在变成了花瓣漫卷的一团曼珠沙华,在雪白的皮肉下流转着鲜红色泽。 一年前,弱水被人种下“枯鲽”蛊,此蛊是早已被灭门多年的欢喜窟秘蛊。 鹣鲽为比翼鸟和比目鱼,有夫妻恩爱比翼双飞之意。 而名为“枯鲽”之蛊恰恰相反,中蛊者将永远无法只与一人一生一世。 因为被中此蛊后,女子身体里的蛊将以男子精液为食,一旦质量不能满足蛊虫,就会面临宿主被蛊虫产卵分食脏器的危险。 曾经弱水体内蛊的是若蛊,种蛊后她被他用药和精液压制,安静到没有存在感,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而现在,若蛊长成成蛊,他再想压制难如登天。 蛊纹的色泽也是蛊虫的信号,越鲜红则越危险。 周蘅心中惊颤,暗叹还好他发现的及时,否则再晚两天弱水可能就命在旦夕了,两相关联,她的失忆也许就是若蛊成熟而引起的后遗症。 此事又关乎他的私密,他不知道该如何说与弱水,只能先暂且瞒下。 周蘅垂下眼眸,拉上她的衣服,不动声色,“不是什么大事,弱弱小时候生过一次重病,这次许是旧疾复发,你才突然记不得以前的事。弱弱你不是困了么,不如在爹爹房里休息一会。” 这两日蛊虫刚刚成熟,最为躁动,让她待在他身边才比较安心。 生病?旧疾复发? 弱水一怔,那她身体异样的情欲也跟这个有关么? “那我、那我……” “什么?” “呃,会不会打扰到爹爹?” 她憋了半天也没好意思说出‘她缺男人是否也是因为此病’的话,脸倒是先绯红一片,只能先放弃这个问题,尴尬的胡乱回答。 周蘅哑然失笑,“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呢?” 说着,他蹲下脱去弱水的绣鞋,扶着她躺在贵妃榻上,又拉下半卷竹帘。 窗外一团阴云飘来,挡住了灼灼日光。 周蘅的起居室也变得暗昧朦胧起来。 弱水拉着周蘅衣袖的一角,想到刚刚让她差点露馅的人物,好奇地又问,“爹爹,那个‘他’是谁?” 周蘅眼神闪烁了下,叹了一口气,“‘他’自说是从东边一处山寨里逃出来的山民,身负重伤差点死在年前那场大雪中,在大鸢峰下被去温泉别院的我们遇见救了,你给他取名叫阿玳。” 阿玳啊,看来和她的赌约没什么关系。 她默默地在心中将这个人划去。 弱水得了周蘅对她身份的肯定,虽然心中还是满腹疑团,但比起刚刚,到底放松肆意了许多,于是又问了许多关于她也关于殷家的事。 周蘅便侧坐在榻边对她的问题一一应答,他温柔的讲着往事,讲她母亲宠侍灭夫,却在她三岁时的夏日得了急病去了,宠侍殉情,殷家只剩他们父女两相依为命…… 直到讲到她进了骊华书院有了自己的好友和读书生活,倒不在像幼时那样极依赖他时,阴云飘走,起居室又恢复了明亮。 窗外是初夏的蝉鸣,温煦的风吹动着竹帘,光影映在周蘅俊雅的侧脸,微微摇晃。 弱水很喜欢周蘅的声音,声音温和沉静带着抚平心情的力量,周遭的一切都这么舒适。 她小小打了一个哈欠,倦怠地闭上眼。 她不知道,有双眼睛褪去温和平静的伪装,正缱绻复杂地望着她。 贵妃榻旁边的宝塔香炉中,圆润甜美的白雾飘出最后一丝香气。 炉盖打开被换上新香,这是清醒时的弱水从未闻到过的味道,像发酵的浆果又混着一丝动物身上的野腥气,酽酽带着醉意。 弱水无知觉地陷入沉沉睡眠。 这香的名字正叫——“春梦不醒” ※※※ 房间安静,弱水微张着粉润的唇,发出极浅的呼吸声。 清瘦修长的手摩挲着她软嫩下唇,食指进她嘴中搅弄两下,里面的小舌又湿又软,一股燥热往他下腹涌去,他将手指抽出,捏着她的下巴覆唇吻上。 他饥渴地在她口中索取津液,将她的小舌吸到自己嘴中,待两唇分离时,弱水已经是香舌半吐、津液凌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