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弱弱别动。”周蘅强硬地扶住她后颈,食指又伸进她口内其他地方搅了搅,弱水只不适的弓起小舌顶了顶,没别的疼痛反应。 看来只烫了舌尖。 周蘅从容的收回手指,安慰她,“还好你吐的快,只伤了一点。” 弱水合上嘴,吞了吞口水,口齿不清的点头,“只是小伤,爹爹你干嘛去?” “等爹爹一下。” 弱水看着爹爹往厅侧走去,应该是去给她拿药,也颠颠跟在他身后来到香药房。 一打开门就闻到了浓郁复杂微苦的药茶香,里面阁架繁杂,上面摆满了不是书就是各类瓶瓶罐罐,窗下还吊着晾晒的药材。 她这才知道原来爹爹身上的味道都是在这里熏染出来的。 架上一只清油黄梨木盒被打开,周蘅取出一只卵白色瓷罐,打开盖子闻了闻,又叫她伸出舌尖,用勺子挑起一块琥珀色的晶莹液体涂抹在她舌尖。 舌尖抵着上颌一抿,清香甜蜜还带着微微果酸的味道在嘴里化开。 弱水惊讶的眨眨眼,“是蜂蜜?还是荔枝味的。” 周蘅看她把疗伤的蜂蜜当糖吃下去,哭笑不得地点点她额头,“荔枝蜜行气消肿,可治烫伤。” 说着,又给她喂了一勺。 弱水笑嘻嘻地又吃下去。 两人这么你来我往嬉闹一阵,周蘅见她举止放松,顺势又领着她看了她幼时的玩具器物:绘着虎兽的皮蹴鞠、褪了色的金鱼风筝、十二官娘子造型的一套绢人儿,可以振翅的绢纱竹蝴蝶,角落里甚至还有一驾鸾首鱼身嵌着各色彩石的四轮小车…… 这些参与了她过往的旧物,被妥帖的好好收放在这房内。 弱水对爹爹那最后一线若有似无的陌生隔阂也都消弭,剩下的全是自然而然的亲昵。 是爹爹呢,她也有爹爹了。 弱水醺醺地想。 半夜虫鸣阒静,雨过后的夜空澄净,玉轮高悬。 弱水牵着周蘅的手,顽皮地往石径边上带。 周蘅迁就她跟去,温柔提醒,“弱弱,当心那里有水。” 刚刚弱水为了解烫,情急之下喝下一盏韩破送来的药酒,那药酒虽闻着并没什么酒气,但酒力不可小觑。 后在药房他就察觉弱水的酒劲慢慢涌上来,与他越发不拘束,望着他的眼神也变得迷离软糯,像是回到了她十三岁前的可爱模样。 他的心软的不能再软了。 见时辰不早了,他宠溺哄她要不今夜就在爹爹房中睡下,被她嘟着嘴拒绝。 他向来对女儿有求必应,今日又肏的心满意足十分饱腹,听她想要回去,只惆怅一瞬,也顺从她。 现在两人正提着灯笼十指相扣,往宝园走。 “爹爹,快看!” 脚下是刚刚没过脚踝的绒绒野草,随着她脚尖踢动,伏在草间的萤火虫纷纷飞腾起来,一时间林下幽光摇曳、如梦似幻。 弱水迷蒙地睁大眼睛,感觉好像天上的星星都落下来,萦绕在她周身。 “爹爹看到了。”周蘅含笑点头,见她喜欢,心中盘算着可以过些日带她去山中温泉别院,那里萤火虫更多。 弱水又摇摇晃晃往前跳了两步,想要追赶萤火虫。 “哎呀。”她低低惊叫一声。 原来是踩到一块滑腻青苔,她身形往旁边一个趔趄,就要摔倒,周蘅赶紧上前拉住她,但为时已晚,她已经踩进草丛旁边的浅溪中,鞋袜俱湿。 一股冰凉的水流灌进鞋里,她蜷了蜷脚趾,还未反应过来,身体一轻天地旋转,就被爹爹揽着腰横抱起来。 她手臂挂在爹爹脖子上,无辜地看着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