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务。” 韩破脾气怪归怪,人还是通情达理的。 弱水喜滋滋的舒了一口气,刚刚的羞恼不虞一下子烟消云散。 她颠颠凑到他跟前,张了张嘴正要夸他两句好话,却听他慢条斯理的补充:“而我恰好一会要去昙宝寺上香还愿,芥儿既要出门,那便跟着我一道吧,正好我也想知道妻主喜欢些什么。” 弱水春风满面的脸陡然愣住,这有区别? 不过从一个差事换成了另一个差事! 她一跺脚,尖叫一声扑过去,抱着他胳膊晃来晃去,试图烦死他让他答应:“我陪你去昙宝寺!我陪你去上香!不要带芥儿!他笨手笨脚的多耽误事啊,对吧芥儿?” 芥儿极伶俐的应和,“小姐派我先去南伽坊拿八匹乌金缎、八匹雪缎,再到丰安街买两斤明前兰雨和四坛绿膏酒,最后上西珍楼去取一盒神堑外来的茵樨香……与少夫郎要去的方苔山昙宝寺的方向确实不大同路。” 韩破被她晃得头晕,愣了愣才反应过来—— 绸缎、茶、酒、香…… 难道这些是……为他明日回门准备的? 刚刚强行浇冷的心思,此时又如干柴遇烈火,瞬间烈焰高涨将他仅存的一点谨慎融化殆尽,心里只剩一片甜意,又窃喜她难得如此细心体贴,竟然能为他想到这些。 他低头看去,少女两眼水汪汪的巴巴看着他,要是他再不允就要哭出来了。 他捺下翘起的嘴角,瞪了她一眼,让她有话不直说,使小厮去给他准备回门礼物就这么不好开口么?转念一想他们新婚,妻主拉不下脸面也是正常的,心中不由越发满意: 妻主虽然有些风流往事,但性子软糯,也知道体贴他。日后他看紧点,再怎么也不会落得爹爹那样凄哀的下场。 是他多虑了。 韩破想着,伸手扶正弱水歪了的步摇,骄声愉悦道,“既然如此,难为弱弱肯为我花心思,我岂是那不知趣的人。丹曈,领着芥儿去我私帐上支银子,支多少都不拘。” 一直跟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丹曈走过来,笑吟吟的应了声。 芥儿也极有眼色的迎上去,笑着问了声丹曈哥哥好。 韩破顺势吩咐丹曈,让他回来时顺便把庄子上的管事直接领去花榭,他掐着用饭的时辰见一见,公爹一早出了门,他操持中馈,总归不能耽误了正事。 弱水趁着两人安排事务的间隙,“唰”的一声打开泥金玉牙骨小折扇,挡在颊边往站去丹曈身边的伶俐人儿使劲飞眼色。 见芥儿注意过来,弱水嘴角一翘,做出“一百两!叁七分!”的口型。 芥儿一愣,立马反应过来这是在敲少夫郎的竹杠,当即佩服地点点头。 那厢韩破吩咐完丹曈,一转眼就见弱水欲盖弥彰的拿个扇子挡在脸边,与芥儿挤眉弄眼,一派无赖孩子气,顿时觉得自己之前太看的起这俩人了。 弱水交代芥儿“晚上分赃”几字还嘟在嘴上,就被修长有力的手指捏着下巴,将她脸扭过去抬起来。 一张闪闪发着金子光芒的俊脸映入她眼帘。 弱水沉醉的眯起眼睛,她发誓,这一刻世间没有男子比韩破更让人赏心悦目。 韩破上下睨了她一眼,有些嫌弃,“和芥儿叽叽咕咕什么呢,看你这点出息,你夫郎还能短了你的花用不成。” 他话虽然有些奚落,弱水却分明看见他凤眼中隐约笑意,心情甚好。 弱水立马殷勤地高举扇子,呼哧呼哧扇起来,“夫郎大气!” “哼,卖乖。”韩破微微俯身,包握住她的手取下折扇,指尖一敛,折扇便合起来在她额头上轻轻一敲,“下次想做什么直接说,别像年糕糊了你的狸猫嘴似的,吞吞吐吐鬼鬼祟祟,到头来还要我猜。” 弱水眨巴眨巴眼睛,捂着脑门不敢说话。 说实话,到现在为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