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的心理预期。 而才刚刚被压价的林岩,本以为自己出了三个亿的天价,又有市委这一层身份在这,应当不会有人再与自己竞争了才对。 只没想到裴冽竟然能做到这个地步,就不怕在此之后,他借身份便利给裴家一路红灯吗? 但好像的确是不怕的。 裴云洲离开以后,裴家的人好像都疯了一样,从前奉为圭臬的利益被抛到脑后,所做的事情只剩下寻找云洲而已。 与其说他们不愿意继续抬价竞拍,倒不如说他们被裴冽破釜沉舟的态度吓到了。裴云洲、裴冽、裴家以及如今的云洲之间微妙的关系,他们或多或少都能猜到一点,各自心里其实也不太看得起裴冽,也能猜到裴冽方才那样颤抖的表现究竟是因为什么。 不过是心虚罢了,他们作为竞争者,是断然不会同情的。 可即便如此,裴冽也要坚持用五个亿的高价去买下这幅画,买下一个还不知道能不能当真接近云洲的机会。 疯了,真是疯了。 在主持人等待其他人继续加价的同时,裴冽的目光始终落在云洲的身上,他有很多话想要对云洲说,但是现在也只能隔空凝望云洲的身影。 也只能无谓地等待云洲给自己的审判。 “五个亿三次,没有人加价,我宣布,云洲老师提供的拍卖品画作《鸢尾花园》以五个亿的价格成交!感谢云洲老师和裴先生对慈善事业的慷慨解囊!”主持人最终还是敲响了定音锤,云洲这幅画引起的震动也终于暂时结束了。 拍下了这幅画的裴冽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台去,亲自触摸拥抱那幅画,也离他的洲洲近一点、再近一点。 但即便他再急不可耐,也只能等到整场晚宴结束,到拍卖品交付的时间,他才能见到云洲。 饶是他再怎么用热切的眼神看向云洲,云洲也只是冷淡地跟在主持人身后从舞台上走了下来,回到了主桌上,自始至终,他都只能仰望云洲的背影而已。 但不管怎么说,这块敲门砖,已经被他拿到了。 裴冽繁乱的心绪稍稍安定下来,现在,只要等到晚宴结束就可以见到洲洲了,他一定不能着急,要好好收拾一下自己,以最好的状态去见洲洲才行。 裴冽向周围人告了声罪就起身去洗手间整理仪容,只是,站在洗手间的镜子面前,他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一点勇气和自信,立马又一次地土崩瓦解。 镜子里的男人容颜憔悴,眼底遍布通红血丝,眼周更是一圈明显的乌青,唇边的胡茬久未刮过,头发也很久没有好好打理显得又长又凌乱,身上甚至因为没日没夜地喝酒染上了散不去的酒精的味道。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