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应许平静地点了点头,心里却不由有些酸涩。 陪云洲到很晚,都是他心甘情愿的啊。 如果说从前的云洲还会明里暗里地告诫他,不要动不该动的心思,如今的云洲,好像就连有关“爱”的那一个部分都随着记忆一起被封存了。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面前的云洲精神和身体都比起以前好,应许却莫名觉得,他的身影好像变得更落寞了。 应许带上门离开的时候,办公室里的云洲依旧是那副端坐在办公桌前面无表情的样子。 他的工作效率很高,一份报表只需要几分钟就能看完,还能一眼就看出问题所在。 之前他从没思考过,自己是哪来的这么高的效率,可是现在他却没忍住不去思考这些。 人是不可能一上来就能驾驭偌大一家公司的。 云洲总觉得自己的记忆好像缺失了很长也很重要的一块,可是他怎么都想不起来,不过这次有进步的是,在回忆的时候,没有再头痛了。 不知道是大脑终于放弃对抗,还是身体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痛楚。 “到底是忘记了什么呢?”云洲的指尖恍惚地拨弄着摆在桌上的鸢尾花,此时虽然不是鸢尾的花季,他桌上这盆鸢尾花却绽放得异常热烈,并不十分馥郁的香气悄悄在办公室内散溢开来,很好地安抚了他的精神。 鸢尾是很少出现在办公桌上的花,对他这样“身份”的人来说,鸢尾花好像太廉价,也太不够有“品味”了,他知道明城那些上流人士的办公桌上,通常都是名贵的兰花,既为了兰花的身价也为了所谓的君子气节,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桌上的兰花通通换成了鸢尾,每次云洲去了别家的公司时都能看见。 “算了,还是不想了。”云洲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困了,既然都答应了应许好好休息,那就早点下班也好。 于是云洲在伸手进柜子的抽屉里,翻找自己的钥匙。 只是还没等他摸到钥匙,指尖突然就触及了一个冰冷的物体。 没等云洲感知出那是什么,他的指尖就下意识触电一般缩了回来,好像那是什么烫手山芋一样。 原本已经好转的头疼又开始发作了。 云洲靠在椅背上,缓了半天才等到眼前这一阵天旋地转平息下来。 让自己不舒服的东西,他本不该碰的,可是偏偏指尖又像着了魔一样,控制不住地向那件东西靠近。 直至将其抓在了手心。 是什么? 云洲茫然地握住了那件东西,大概是有了准备的缘故,这一回倒是没有那种触电般的难受,只是心脏开始一顿一顿地重重地跳,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