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时,庄子舒特地落在了后面,走到白晨夜身边,问道,“焦公子不是说,是我给了你灵感吗?” 白晨夜恨不得笑出两滴泪回报他的信任,这个人真是个逗比,想害人吧,又心思那么单纯,他都不忍心对此人下手。 “我有说过吗?”白晨夜一阵惘然,问安临慕。 庄子舒的脸都气黑了,分明就是一炷香之前说过的话,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他只好厚着脸皮提醒,“焦公子不是说,是因为闻到了我送的饭菜香,这才才有了灵感乘风而起?” “哦。”白晨夜见其他人已经走光了,便点头,总算是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怎么了?” 庄子舒不知道在心里将白晨夜给劈了多少段,但是为了能在先生面前获得好感,剑法也混个第一出来,面子上还是装出和颜悦色,“你怎未向先生提及?” 反而,还将他的功劳都给了安临慕。 白晨夜哼哼道,“你确实给了我灵感,但是你给的灵感不过是让我找到一个说辞而已,我自己早就将乘风给摸透了。” “你……”庄子舒被他说到面子上终于磨不开,夹着尾巴逃了。 白晨夜得意地哼着调调,“安师兄,走,比划比划去。” “你在报复?”安临慕问道。 “报复他?岂非小人之心?”白晨夜根本就不屑,“这种人好大喜功,还好嫉妒害人,我不过是挪他一分面子,让他自己收敛着些。” 练武场上,此时围了许多弟子,谢小好奇,悄悄潜到安亦欣身旁,问道,“亦欣,不是说复习心法课吗?怎么又出来了?” “与你有关系吗?”安亦欣嫌恶地往旁边挪了挪,正好挪到施洛的身侧,他自己其实没有意识到施洛在他附近。 施洛原本就是想靠近他,但是碍着人多,不敢靠的太近,此时见他自己靠了过来,脸当即就一片通红,心里别提多欢喜。 “我就想听你说两句话。”谢小脸皮极厚。 “滚。”安亦欣怒骂一声。 “正好两句。”谢小颇为满意,不再耽搁他的课程,道,“那我去外面等你,中午一起吃饭。” 不等安亦欣给他一脚,他自己已经遁没了身影。 白晨夜与安临慕已经准备就绪。 庄子舒的眼中阴鸷,看着此处意气风发的两人,心里越发不舒服,又打起了其他算盘,反正白晨夜不懂剑法,两个月定然是学不到什么东西的,纵然他再如何天赋异禀,也不可能比得过他学了二十年的剑法。 想到此处,庄子舒上前两步,对先生道,“学生仰慕焦公子已久,早就想领教一番焦公子的剑法,不如趁此时机,让我来与焦公子比试一番如何?” 不等先生发话,白晨夜却是开了口,“既然是让先生定夺剑法,自然不能与你比试。我出手重了,伤了你不好解释,出手轻了,那就太拉低我的水平,还是与安师兄比试更加自在。” “狂妄!”流离怒道。 安亦欣比谁都清楚,白晨夜说出此话绝非狂妄。 他隔三差五来偷袭,与其说是想打败安亦欣,不如说是想与谢小来一番真正的比试,横竖他的剑法再凌厉,谢小都不会被打伤。 可怜的谢小,被人利用那么久,还一个劲以为自己是在保护安亦欣,在他面前邀过多少功! 难怪安亦欣这么嫌弃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