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楼二楼的长亭内,一白衣男子倚柱而坐,一条胳膊散漫地搭在凭栏上,另一条胳膊垂于身/下,手中提着一壶烈酒。 男子微闭着双眼,睫羽在风中颤栗,脸色泛白,眼下又浮现出异样的红/晕。 “白公子,这里朝气湿重,易感风寒。你若是想喝酒,可以去我屋里啊,我为你暖一暖身子。”亭中的桌椅旁,还坐在两位姑娘,姑娘陪了大半宿,已然染上倦意,只是,白晨夜在此处,她们又舍不得离去。 白晨夜甩开衣袖,不让任何人碰他,口齿不清的呢喃,“他又不会再来寻我,我还来这里做什么?” 身旁的鹅黄衣服姑娘听清了他的话,谄媚道,“你来此处,当然是陪我们姐妹的啊。” 白晨夜置若罔闻,仍旧陷在自己的思绪中,“我作溅自己可以,但是不能对不住他。” 白晨夜突然起身,摇摇晃晃的身子几乎站立不住。 “白公子当心。”女子又要上前搀扶。 “不许碰我,都滚开。”白晨夜分外嫌弃被人触/碰,一阵狂甩之下,身子不稳地朝着后方倒去,再一次坐倒在木椅上。 白晨夜的眼前晕晕乎乎,从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了红红绿/绿的彩衣。 他拧着眉,“他只穿白衣。” “白公子若是喜欢白衣服,我马上回屋换。” 白晨夜嗤笑,“他无可替代。” 言罢,竟是越过栏杆,直直跳了下去。这一壮举可是吓坏了楼上的姑娘。 “白公子……” “白公子……” 几个女子纷纷上前,探头往下看去,只见白晨夜提着酒坛,摇摇晃晃地朝着远处而去,那身姿,除了醉酒,没有发现任何受伤的模样。 从街角出来,被两人拦住,白晨夜扫了一眼,嘟囔一句,“也不是他。” 转身就要绕过去。 “……”两人五大三粗,为了壮威风,就连上衣也未穿,将身上健硕的肌肉展露无疑。尽管如此,还是被人给忽视了。 两人互视一眼,摩拳擦掌地上前,将白晨夜往胳膊上一架,把人提走了。 直到白晨夜被提到一间客房内,两壮汉将他放下之后,转身关门出去。 白晨夜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所处的环境有何不妥,倒在椅子上便兀自喝酒,连旁边的秦岸芷也没有注意到。 “白公子,已经过了许久了,你看我们是不是应该商量一下婚期?”秦岸芷柔声道。 听到耳边有人说话,白晨夜这才抬眼,“你怎么在这里?” 感情刚看到人。 秦岸芷只好又重复了一声,“我找白公子商量婚事的。” “婚事?”白晨夜一脸莫名,“安临慕已经走了,你再使美人计有什么用?” “安临慕?美人计?他不是你哥哥?”秦岸芷一脸茫然。 “你可不就是他找来迷/惑我,套我话的吗?”白晨夜道,“不过他找错人了,要是用他自己倒是可以。” 秦岸芷被他说的更懵了,“不是你那天抓着我的手,说要入赘的吗?” “……你不是安临慕派来的?”白晨夜顿时坐直了身子。 秦岸芷尚且还没将他的意思理明白,摇了摇头。 “那就是我误会他了?”白晨夜一阵喃喃,“我/靠,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误会他呢?” “哎,白公子,你不能走。”秦岸芷刚要阻拦,就见白晨夜已然打开了房门,守门的两个壮汉明白自家小/姐的意思,讪讪地堵住了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