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临慕的身子完全僵硬住,未免伤到白晨夜,束手束脚地不敢将他推开。 白晨夜感受到他方才的动作中带着抗拒,心下一阵失落,还是没脸没皮地搭在他的身上,道,“我冷,你给我暖暖,一会儿就好。” 白晨夜这次没有说谎,因为失血过多,再加上心脉被安临慕用灵力护住,血流过慢,温度难以维持身体温度的流失,所以才会感到冷。 安临慕原本僵硬的身体,逐渐软化下来。不知不觉间,握住白晨夜的一只手,一股暖流顺着掌心缓缓流入白晨夜的体/内。 白晨夜猛然抬起头,挣扎着想要脱开手,被安临慕牢牢抓住。 “你松开,这样太耗你灵力了。”白晨夜道。 “用不多少。”安临慕语气平静。 白晨夜后悔过来调/戏他了,这会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将他的手甩开,急了,道,“我不冷了,你快给我松开。” “睡觉。”安临慕道。 白晨夜怎么可能睡得安心,又甩了两次手,“你再让我着急,一会我又得吐血了,不想被溅一身血,你就松手。” 安临慕仍旧没有松。 “你以为我只是恐吓你吗?”白晨夜气势不减,感觉随时都要张口实施,“我数五个数,五……你、使、诈。” 困意突然袭来,最后三个字竟是变成了梦呓。 安临慕紧握着他的手,一直为他传送灵力保暖,直到天明。 白晨夜醒来,眼皮还没睁开,整个人直直坐了起来,朝着安临慕的方向,急迫地问道,“你怎么样了?灵力还有没有?” 而这时,房门从外面推开。 白晨夜也适时睁开了眼,看见进屋之人,一愣,又扫视一眼身侧,“……你怎么出去了?” 安临慕将几个清淡的粥菜摆放在桌上,道,“马车已经备好,用过早饭就启程。” “……去哪?”白晨夜木讷地坐在床/上,迟迟没有起身。 “找大夫。”安临慕道,见白晨夜从恍然中回过神,似是又要着急,不慌不忙地打断了他,“不可心急,有话慢慢说。” 白晨夜本来就是个咋咋唬唬的性子,哪能真的如他所言沉稳下来,在他的警告下炸了毛,“你的伤怎么样?灵力还有没?” 说完,果然一阵猛烈咳嗽,嘴角溢出两滴血,体力不支地倒在床/上。 安临慕向来沉着稳重的性子,竟是被他逼得也十分易上火。三两步就到床边,伸手一探白晨夜的伤势,整张脸都是黑的。 “别乱动。”安临慕扶着他坐好,再次为他输了一次灵力,亲身告诉他:伤势无恙,灵力雄厚。 白晨夜靠在枕边,见他如此轻松,也略微宽了心,道,“对不住啊,总是让你为我担心。” 安临慕端着粥过来,递给白晨夜,“安心养伤。无需致谢、或者道歉。” 白晨夜看着瓷白的碗边,一株淡淡的红色蝴蝶兰点缀在碗边,看上去甚为喜庆。白晨夜的心情随之好转,幽幽地看着安临慕,就是不接碗,“你喂我。” 得寸进尺!无耻至极! 安临慕仍然保持着递给他碗的姿势,漠然地看着他,不进不退。 白晨夜又使出卖萌模式,双眼擒着泪,见他没有任何动容,只好叹了一口气,“算了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话说你自己来,能摆个样子不?那软绵绵的手半垂着,到底是给谁看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