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忙道,要是叫人知道他吃鹿鞭,多丢脸。还得以为他肾虚呢。 “不酸就坐正了。”乾隆瞪福康安一眼。 一时,有小太监过来报喜,“回万岁爷,重华宫过来禀报,两位格格有喜了。” 乾隆精神一震,朱笔一丢,推开面前的奏章,哈哈大笑,“是吗?赏,重重的赏!今儿是哪个御医请的脉?” “是王太医。” “赏王太医五十两银子。” 小太监欢天喜地的去了,乾隆做祖父的比将要做阿玛的那一位更加兴奋,拍一拍福康安的脊背,“不错不错,挺能干!朕这里还有三宝酒,一会儿着小路子给你送去。哦,再指两个格格给你吧。身边儿总得有人伺候。” 乾隆搓搓手,来回踱几步,对福康安道,“这些奏章,你代朕先批了,朕给太后报喜去。” 乾隆腿脚俐落的走了,福康安对着皇阿玛的背影伸了伸手,想说,是我家小妾有孕吧?是我要做阿玛吧?报喜该由我去吧? 福康安一肚子的唠骚,结果屁都没敢放一个,老老实实的做苦力。 乾隆因重华宫有后,跟老太后俩人儿越说越乐呵,母子俩中午一道用了膳,太后也没忘了功臣福康安。想要叫福康安一道过来,乾隆道,“朕让他在乾清宫学着批奏章呢,不用叫他了,奏章不少,估摸着得到下晌午呢。” 太后笑睨儿子一眼,“皇帝倒是会偷闲了?” “儿臣正好抽出空来陪额娘说话儿。”乾隆仿若年轻十岁,笑道,“永琪永做兄长的,倒被福康安赶在了前头。” 善保给福康安出的主意:第一,老实做人;第二,赶快生子。 福康安不负所望,俩侍妾停药后,马上就有了。 继臭豆腐事件后,五阿哥又输一次,还是在子嗣方面,差人一步,怎一个郁闷了得,只得拼命的在小燕子身上猛使劲儿。 小燕子道,“永琪,你别忘了,还有含香的事儿呢。” 于是,没过多久,紫禁城发生香妃变蝴蝶事件。 福康安跟善保商量,“你说是真的吗?” “真的。”善保温一壶菊花酒,分出两盏,笑道,“当初就有祝英台变蝴蝶的事儿,如今香妃娘娘变蝴蝶儿,也算效仿前人美谈,不失为一段佳话。” “你真是,人家祝英台变蝴蝶是因为梁山泊,香妃……”福康安捂住嘴,试探的问,“你是说……香妃没变蝴蝶。”好悬没把“私奔”二字脱口而出。 善保舔一舔黑瓷酒盏里的醇酿,抿一口放下,吃一口糖醋瓜条儿,嘎吱嘎吱的嚼了,才道,“俗话说的好,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鬼神之事,除非亲见,反正我是不信的。举凡成仙成圣,起码得有些祥瑞之兆吧,譬如头聚三花、脚踩祥云、仙音仙乐、凤鸟齐鸣,一样没有,悄不声儿的成了蝴蝶仙子,你信吗?” “我也说不好,五嫂跟明珠格格亲见的。” “这又是一问了,怎么就偏她们有这福气瞧见这西洋景儿?诡异啊诡异。”善保一笑,“咱们随便闲了嗑嗑牙罢了,不必多管。万岁爷要心情不好,你多劝着些。” 小德子跑来重华宫传口谕:万岁爷宣七阿哥、钮祜禄侍卫,慈宁宫见驾。 慈宁宫里,五阿哥、福尔康、小燕子、紫薇、金锁,算是到齐了,乾隆寒着一张龙脸,和太后高高在坐。 善保遇到这历史性时刻,心头还有点儿小激动。 乾隆有问,善保没客气,便将心中疑团说了,镇定的问,“若说奴才福气小,不得见这香妃娘娘变蝴蝶的奇景儿,怎么连太后、皇上也不得见?满宫的贵人,都不得见?只有五福晋、明珠格格得见?这事儿,稀奇的很。奴才未亲眼所见,不敢妄自揣测。” “那依你之言,香妃不是变蝴蝶,那是去了哪儿?”乾隆的话里仿若带着冰渣子。不过善保丝毫不惧,正色道,“奴才不知。奴才想,香妃娘娘离开宫闱是一定的,若要想查个明白。宝月楼里可有香妃娘娘的近身宫女,交与慎刑司,一审便知。” 果然,小燕子先沉不住气,叫道,“皇阿玛,香妃娘娘的确是变成蝴蝶了,维娜吉娜也是亲眼看到的。” “真金不怕火炼。既是真的,就更不怕人问一问了。”善保对小燕子一笑,道,“其实此有五福晋和明珠格格、金锁姑娘亲见作保,奴才也是深信不疑的。” “只是奴才寻思,但凡神仙身边儿也得有一二侍女仙童伺候,香妃娘娘走的孤单,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