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就多留了个心眼,派人去查米乐传媒,不过这家伙藏的也深,如果不是年前一笔资金周转有问题,帐面没做好,我们大概率查不到。” 陆铭周翻着手里的纸张,他略微垂着眼,又问了个关键问题,“他和安静是兄妹?” 秦厉没马上回答,先是问:“你不是说当年死的孩子也许叫安静吗?” 陆铭周很轻的点了点头,声音略带沙哑,“应该是的。” 这是关键信息,也是昨晚江甜无意透露的,陆铭周查了这么多年,一直没什么收获,又或者因为连死的人是谁都不知道,也根本无从下手。 前段时间秦厉查出那副画里的隐藏线索,找了物证鉴定科人像检验方面的专家,又托了公安部的关系,好不容易有了结果,却阴差阳错地查到了江甜身上,他和真相,只差一个江甜,正如秦厉所说的,只要一句话,当年的女孩到底如何他也许一问便知,可他害怕了,因为对方是江甜,他既不敢旁敲侧击地问,也不敢赤.裸的坦诚相待。 他想试着轻轻掀过去,不查了,不念了,都十五年了,他也受够了,可他没想到昨晚江甜会突然回来,他一时掉以轻心,江甜又心思敏感,她不可能毫无察觉,他在全无准备的情况下,被当头一棒,他伤了自己,也更彻底的伤害了江甜。 陆铭周心脏隐隐发疼,没敢继续往下想,秦厉及时说道:“我们查安静,意外发现的陈慕扬,安静是从安乐摇出来的,陈慕扬居然也是,再往下查,两人的关系也就藏不住了,陈慕扬在六岁的时候就被领养了,当时陈慕扬不肯走,养父母又不愿再领养一个安静,他扭不过,最后还是被强行带走了,安静当时才四岁,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再后来自己也被领养了,只不过......” 秦厉略微一顿,陆铭周想到当年的画面,便往下接话,“她没有陈慕扬幸运,遇到的养父母不好,甚至虐待。” 秦厉点头,“也不是一开始就不好,原先也是疼的,后来夫妻俩自己有个孩子,亲生的儿子,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陆铭周听秦厉陈述完,所有的事情都有了解释,为什么好好的一个孩子没了,没人报案,没人认领,没人在乎,甚至连最后的葬礼都是周家一手操办,什么都查不到,当年警方的办案条件有限,很多档案都没有联网,根本没法找人,后来时间托不了了,安静直接火化了...... 事情一层层被拨开,当年事故发生时,安静血肉模糊地躺在他身边,陆铭周当时也才十二岁,周念过世不久,他受的刺激不小,足足有三个月没开口说话,三个月后,就发生了安静的事。 杀人的不是他。 害人的却是他。 他现在也明白了,他问女孩名字,女孩一遍遍无力重复的小天,其实是小甜,安静临死前,年幼的她惦记的不是记忆模糊的哥哥,不是虐待的父母,是自己仅有的朋友。 陆铭周额角不知什么时候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汗,指尖捻的纸页因为过度用力被捏的满是褶皱,他声线有些不稳:“安静的养父住的成南?”他视线定在纸张上,粗粗扫了眼,快速提取关键信息,“林健成?好像哪里听过。”他皱眉,一时想不起来。 周念的画,背景是成南城中村,在江甜的人像分析图还没出来之前,陆铭周用了最蠢的办法,住进了成南小区,虽然不全是为了这事,当时他和纪盛打赌输了,加上那段时间刚好忙完一个项目,确实空闲,还有成南的城中村好几个开发商都没拆成,博恩也动了心思,所有的因素综合,才有了后面一系列的事情。 秦厉调查了这么多,是最清楚的,于是提醒说:“陆建成,就是你当时快递站的负责人。” 秦厉这么一说,陆铭周立马想起来了,当时就是因为这个叫林建成的儿子生病住院,快递点缺个临时工,他才有机会做了干了几天。 陆铭周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