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祁南声音有些莫名的沙哑,他主动朝安澈走近了些,安澈才发觉他衣服穿得很单薄,下意识想说什么,又猝不及防对上他的眼睛。 依旧是淡淡的金色,里边的情绪看着很平静,却难掩癫狂。 祁南的眼神让他觉得很熟悉,深邃而又恐怖:“我做了个梦。” 安澈不由得被他带偏:“你梦到了什么?” “……梦里,我们都是怪物。” 安澈被紧紧抱住,祁南将他推到墙边,垂着头在他颈窝轻轻咬了一口,令人惊悚的酥麻迅速扩散开,安澈挣扎了下,手里没拿稳,相框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嘴唇微微张开:“等等……” 祁南没给他挣扎的机会,轻吻着安澈,说:“不用捡。” 如此激烈,铺天盖地都是祁南身上的气息,安澈也因为他的话陷入了动摇,有些不明所以,又抵不过明显情绪过分上头的祁南。 两人跌跌撞撞回了房间,安澈已经被亲得有些迷糊了,他躺在床上,只觉得与祁南接触的地方烫的吓人,祁南身上好闻的气息让他意乱情迷,心脏砰砰直跳。 他来不及细想为什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被赶鸭子上架似的推上去,又觉得祁南好像等这一天等了很久。 安澈呼吸有些急促,闭上眼。 祁南的呼吸同样沉重,他慢慢贴着安澈,声音很轻:“哥,我很爱你。” 安澈咬着唇偏头避开。 水声细密,他的呼吸微微颤抖。 夜色悠长。 · 早晨,楼下的陈妈迟迟不见两人下楼吃饭,几乎快怀疑是不是接错指令,安澈老早就带人出差去了。 要知道安澈向来守时,因此他也要求底下的手下同样守时,几年来从未变过。 因此,第一次睡过头的安总起床时,还有一种不真切的感觉。 昨晚他睡得很沉,现在脑袋刚刚清醒了一点,就见凌乱的被窝和身侧躺着的人,他有些头疼,低头一看,就见自己脖颈和前胸大片大片的吻痕,虽然身上明显被清理过,很干爽,但那处地方总有似有若无的不适感,让安澈表情顿时有些僵硬。 虽然很舒服,但他觉得有些羞耻。 他实在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祁南,干脆打算先穿衣服离开,正想亲手亲脚下床时,就听见身侧的被窝动了动。 祁南揽着他的腰将他捞了回去,含糊不清地说:“再睡会儿,不着急。” 安澈叹了口气:“太晚了,不能再赖床,快点起来。” 他莫名感觉自己叹气的频率变高了。 更何况外面还有温明煦的相框没收拾,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