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乖乖趴在旁边,紧张兮兮盯着大夫帮赫连君泽处理好伤口,血腥的场景他看了有些害怕,下意识伸手想把眼睛给捂住。 仔细想了想,又将手指微微张开了一点,透过这道缝隙往外看。 大夫处理了很长时间,岁岁就在旁边等着,一点也看不出来之前的活泼好动。 等大夫到旁边写药方时,岁岁才凑到爹爹面前,心疼无比地朝着他伤口处轻轻吹了吹。 “痛痛飞飞。” 血从包扎的白布上渗了出来,岁岁心疼的眼泪汪汪,生怕眼泪掉在爹爹身上会疼,随便用手背擦了擦,小声道: “爹爹,窝戳了。” 赫连君泽伸出手,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脸上带着笑容安抚道: “不是你的错,无需自责,哭起来可就不好看了。” 本来就挺难过的岁岁再听见爹爹的这句嫌弃,小嘴一瘪眼泪又开始往外冒。 “呜呜哇,爹爹。” 赫连君泽本意是想让他别再难过,谁能想到岁岁看起来哭的反倒是比之前更厉害了,无奈伸出自己没受伤的那只手,把他往自己怀里揽了揽,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好好好,怪爹爹说错了话,岁岁不管什么时候都很好看。” “睡睡,不要好看了,要,爹爹痛痛飞飞。” “嗯,岁岁吹一吹就不痛了。” 岁岁认真忍着眼泪,凑近爹爹手臂轻轻吹了两下,赫连君泽很配合的说道: “真的不痛了,岁岁真厉害。” 成年人一听就知道这是拙劣的谎言,偏偏岁岁信以为真,又凑上去吹了好几下。 大夫开好药方,很快就有人将药熬好端上来。 隔着老远的距离,岁岁就能闻到从碗里传出来的苦涩,想到自己之前喝苦药的时候,岁岁小脸皱成了一团。 赫连君泽倒是不怕苦,把碗里的勺子放到一边,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刚才放下碗,岁岁就捧着蜜饯凑到了爹爹面前,眼巴巴朝着爹爹看。 喝完苦药后用蜜饯来甜甜嘴这是小孩子才需要做的事,赫连君泽小时候在冷宫中长大,自然没有这个待遇。 等大了后将权利牢牢握在自己掌心里,也根本不需要这些东西。 他并不喜欢吃甜食,可岁岁已经捧着递到了他的面前来,赫连君泽也不好拒绝,就也尝了尝。 蜜饯甜滋滋的味道在口腔中弥漫开,格外陌生的感觉让赫连君泽莫名有些沉默。 他在脑海中仔细回想,甚至根本就记不起来有任何跟蜜饯有关的记忆。 香喷喷的蜜饯就摆在自己面前,岁岁用自以为隐蔽的小动作偷偷往嘴里塞了一块,努力的咀嚼想要快点咽下去毁尸灭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