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 可让他去检举,他还真不敢鱼死网破。 回家思来想去,觉着这事儿还得再找杜飞帮忙。 偏偏这几天杜飞帮着忙活楚明结婚,早出晚归的,甚至有几天,干脆住到楚家。 可惜那几天,楚成老爹楚红军都没在家,杜飞也没得着机会见面。 这时,李婶又叹一声:“你说,咱家这事办的,人家小杜还能给咱帮忙吗?” 李国强闷着头,点上一根烟,一口嘬了半截,两道烟气长龙似的在鼻子里喷出来,把他整张脸都遮住,只能看见一点红色的烟头。 仅仅三口! 李富贵抽完了一根烟,把剩下的烟屁股丢在地上狠狠踩灭,沉声道:“他不帮也得帮……” 晚上六点多钟,天已经黑了。 杜飞正坐在罗汉床上,一边撸猫一边看《三国演义》。 下午两点多才吃完饭,他肚子也不饿,索性晚饭不吃了,上次吃早点丢进随身空间里俩包子。 寻思等会儿饿了,就拿出来垫垫肚子。 却在这个时候,又有人来敲门,同时传来程大军的声音:“杜哥~杜哥~” 杜飞皱了皱眉,这个时候程大军来找他肯定有事儿! 放下书,起身把门打开。 外边不知什么时候竟下起雪了。 程大军头上和肩上落了一层,脸也冻得通红。 杜飞也没急着问他来干啥,先叫他进来暖和暖和。 程大军却道:“杜哥不用,我师父就在外头呢。” 杜飞一愣,没想到蒋东来也来了:“等我穿衣服。” 一边麻溜套上棉衣棉裤,一边寻思大晚上冒着雪,蒋东来特地跑一趟,找他能有什么事? 想来想去也就张家那点事儿。 不过张家的事基本定了,就算有什么变化也大差不差,不至于让他连夜冒雪跑过来呀! 杜飞正想着,已经到了四合院大门。 蒋东来站在广亮的大门下边避雪,他今天这身行头,杜飞差点没认出来。 原先蒋东来有些不修边幅,是个十足的糙汉子,连鬓络腮的胡子,有时候隔好几天刮一回,硬邦邦的头发油光锃亮的,近了都能闻到一股头油味。 但是此时,蒋东来却跟换了个人一样。 一张老脸刮的跟驴屁股蛋似的光溜。 绿色军大衣敞着怀,里边是新做的灰色中山装,脚下穿着一双全新的五五式军官棉皮鞋。 “嚯~老蒋,你这是焕发第二春了!”杜飞笑着调侃。 蒋东来若无其事道:“这几天我半夜睡不着觉,想了很多,想明白了,不能再跟原先似的!要想活出个人样子,首先自个得像个人。” 杜飞不置可否,蒋东来的变化有些出乎他预料,看来这次对他刺激有点大。 杜飞走过去道:“您这大晚上,穿的跟中央特派员似的,有啥事呀?” 蒋东来刚才检查过,四周没有别人。 刚才他跟程大军来,三大爷曾经探头瞅了一眼。 三大爷上回见过蒋东来,知道这个疤脸大汉是保卫科的,连忙缩回屋里,没敢吱声。 蒋东来示意程大军上边上看着,才跟杜飞说道:“今儿下午,你家隔壁那李国强又找我了。” 蒋东来一边说一边递过来一根大前门。 杜飞眉梢一扬,他刚才倒是没想到会是李家有事。 之前,自从发现张家的来头,杜飞就把老李家那点鬼蜮伎俩抛到脑后了。 没想到现在张家父子都折进去了,李国强又出来秀存在感。 “怎么回?”杜飞接过烟,往兜里摸火柴,蒋东来已经帮他点上。 “上回多亏听你的,没动那二百块钱。”蒋东来甩灭了火柴:“要不然还真让他给拿捏住了。” 杜飞诧异道:“怎么,那老梆子还敢威胁咱?” 蒋东来抽了口烟,弹弹烟灰道:“不算威胁,但意思是那个意思。” 杜非皱眉道:“现在张家都那样了,姓李的不悄咪呆着,出来上蹿下跳想干啥?哼~难道真鬼迷心窍,还想从张家抠出钱来?” 蒋东来笑了笑,脸上的疤瘌扭曲,虽然捯饬的干干净净,依然不减彪悍:“这倒不是,李国强是想打听张家的内情。前几天我气不顺,就没搭理他们,今儿下午又来,还提了那二百块钱的事,让我给轰走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