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小乌肚子上的肉,软乎乎的,手感极佳。 换来了“喵”的一声抗议,可惜也没有用。 杜飞依然我行我素,揉着小乌的肚皮,直至十点多钟,迷迷糊糊,才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上。 杜飞早早醒了,昨晚睡的不好,一直在做梦。 梦里,他在天桥儿表演胸口碎大石。 躺在一条板凳上,胸口摆着大石板,边上站着个人,脸上模糊不清,提着一个锤子在那比划,却跟半身不遂似的,始终不砸下来。 这把杜飞给急的,胸口上还压着石板,死沉死沉的,推也推不开。 就这么被压了一宿,都快上不来气了。 直至一早上睁开眼睛,只见小乌这货正正趴在他胸口上,缩成了一个大肉球。 小乌睡觉很轻,杜飞醒了,它也醒了,支起脑袋跟杜飞打个对眼。 面对杜飞的怒视,还眨巴眨巴大眼睛,一脸无辜的样子。 杜飞却不吃它这套,一把把它抓过来,狠狠蹂躏一番。 顿时传来一阵凄厉的“喵喵”叫声,这才解气。 然后,好像始乱终弃的渣男,起床穿衣服,准备上班。 留下小乌,欲哭无泪。 杜飞刚到前院,往大门外走的时候,正好遇见闫铁放。 今天闫铁放一身的精气神明显不同以往,原先上学时候的小白鞋也穿上了,头发剃成了板寸,最显眼的就是,在他右胳膊上,带着一个红袖标。 杜飞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这小子当了卫兵。 而闫铁放再看见杜飞,也没了原先的畏惧,反而拿鼻子“哼”了一声,一脸‘咱们走着瞧’的架势,抢步先走了出去。 杜飞眼睛微眯。 原本上次三大爷来找他,希望闫铁放的事儿能一笔勾销。 杜飞心里虽然没答应,但也没打算立即找闫铁放的茬儿。 但现在看来,闫铁放这孙子,明显耿耿于怀,怕是心里正憋着要找他报仇呢! 杜飞出了大门,看了一眼闫铁放走去的方向,心里略一合计,调转了方向,没直接上班,而是去了老杨家。 他虽然没把闫铁放看在眼里,但在这个时候,必须得小心。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既然察觉了闫铁放的敌意,就必须早做准备。 至少抢先弄清楚,他现在都跟什么人混在一起,能有多大破坏力。 这个事儿正好交给老杨来办。 十多分钟后,来到老杨家住的院子。 杜飞正要往里走,迎面碰上里边一阵风似的冲出来三台自行车。 骑车子的全是小年轻,穿着各不一样,却都带着红箍。 杜飞停下,往旁边让了让,看着三人一溜烟冲出胡同,冲上了大马路。 随后才推车子进去,来到老杨家。 刚到门口,就见刘匡福在门口点炉子煮粥。 刘匡福眼尖,远远看见杜飞,立即迎了上来,笑呵呵杜哥长杜哥短的。 杜飞也问了两句,他在这过的怎么样。 刘匡福倒是挺知足,说了老杨两口子不少好话。 这时候,老杨跟瑞珠也从屋里迎了出来。 等到屋里,老杨笑着道:“领导,您一早上还没吃呢吧,不嫌弃在这吃一口吧。” 杜飞笑着道:“老杨,你这啥话说的。”又跟瑞珠道:“瑞珠大姐,就麻烦您了。” 早饭很简单,包面窝头加苞米茬子小米粥,就着咸菜。 唯一特殊的,就是瑞珠在粥里卧了个鸡蛋盛给杜飞。 杜飞道了声谢,也没客气。 一边吃着,一边说明来意。 其实就算没有闫铁放,杜飞也打算最近找雷老六和老杨见个面。 等说到闫铁放的时候,一旁的刘匡福插嘴道:“杜哥,这事儿交给我吧!” 杜飞看了看他:“你想去?” 刘匡福先看了一眼老杨。 等老杨跟他微微点头,才说道:“杜飞哥,我跟闫铁放是一个学校的,他虽然比我大一岁,但我在学校人头熟,外面认识的也比他多,出去扫听扫听就知道他在哪了。” 杜飞笑了笑,不置可否的看向老杨。 而老杨则瞪了刘匡福一眼:“要就为这些,领导用得着让咱们爷们儿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