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茂把娄父娄母安置好了便早早走了。 又是一阵敲门声,李明飞和杜飞一前一后从外边进来。 娄父娄母立即站起来。 娄弘毅抢了两步,来到李明飞跟前,一脸激动,双手紧握:“李厂长,太谢谢您了,这次您对娄某人真是恩同再造啊!” 李明飞笑呵呵道:“娄董事,您太客气了,您是什么人,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我也只是做了应该做的。要说谢,您还是谢谢我这位小兄弟吧~” 说着把杜飞推到前边。 娄弘毅再次跟杜飞握手。 其实他心里清楚,真正救了他们两口子的是杜飞。 刚才感谢李明飞只是面上的话,轮到杜飞这个真正的恩人,反而千言万语汇成一句:“大恩不言谢!” 杜飞笑道:“娄叔儿、娄婶儿,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说着看了看李明飞:“这段时间您二位先在这躲躲,有李哥照应,肯定没事儿。” 娄弘毅连连点头,他这次也真怕了。 如果不是杜飞事先安排,这次他们两口子肯定凶多吉少了。 杜飞跟李明飞也没多待。 送走二人,关上房门,娄弘毅再次长叹一声。 娄母走过来,挽住丈夫的手臂:“弘毅,甭管怎么说,这次总算是过来了。” 娄父摇头道:“这才万里长征第一步,听杜飞话里话外,这日子还远呐~” 娄母的眼中闪过一抹担心。 这一次的风波已经远超出了他们之前的预计。 眼下的难关虽然度过了,可未来能否平安着陆还不知道。 与此同时,杜飞和李明飞并肩走下楼梯。 李明飞从兜里拿出烟,递给杜飞一根,一边点烟,一边问道:“兄弟,我心里一直有个问题。” 杜飞自顾自拿出火柴“嗯”了一声说:“你问。” 李明飞道:“你似乎对娄弘毅格外青睐,这次更是鼎力相助,单说因为许代茂……”说着笑呵呵摇摇头:“至于娄家那丫头,我早前也见过,长的还算不错,但比小婷也差着一截。” 杜飞哭笑不得:“不是~李哥你想哪去了!我跟娄姐可是清清白白的。” 李明飞一笑,那意思咱俩谁不知道谁呀~ 杜飞懒得死乞白赖辩解,那样反而‘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在只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声:“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这回轮到李明飞皱眉,想问什么意思。 杜飞这货却管杀不管埋,挖了坑就走。 没等他说话,俩人已经到了楼下,打开自行车说了一声:“李哥,那我回去啦~” 李明飞“哎”了一声,想说“你先等等”,怎奈杜飞手脚麻利,已经一脚蹬了出去。 他也只能摇头叹一声:“这小子嘿~” 转又仔细琢磨,刚才杜飞说的‘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是什么意思。 杜飞没管李明飞怎么想,这时天也黑了,浑身黏糊糊的,就想赶紧回家洗洗。 却出了轧钢厂没多远,经过那片小乌经常来的,摆着水泥管的空地时。 忽然从水泥管子后边呼啦一下,冲出来四五个人。 几乎同时,在杜飞身后,也冒出两个人截住了他的退路。 杜飞微微皱眉,再一看对方领头的,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前面截住他的不是旁人,正是白天吃瘪的刁国栋。 此时刁国栋眼神阴恻恻的,冷笑道:“杜飞,我们又见面了。” 杜飞从自行车上下来支上车梯子,笑呵呵道:“刁国栋同志,你这是干什么?” 刁国栋见状,心里忽然莫名的有些不安。 他特地在这堵着杜飞,想过杜飞被包围后是什么反应,可能害怕,可能求饶。 可是现在…… 杜飞明显有恃无恐,仿佛没把他们这几个人放在眼里。 在刁国栋身边,李丁和那个浓眉大眼的青年也看出来。 尤其那浓眉大眼的,他跟秦京柔一样,其实不是师大的学生。 之前还曾莽撞的提出,直接跟轧钢厂的人拼了。 这种不长脑子的莽夫,肯定考不上大学。 此时见到杜飞气定神闲,感觉受到了挑衅,当即从腰里抽出一把警刺,大咧咧跟刁国栋道:“刁哥,跟他废什么话,先给他放点血就老实了。” “哎~”刁国栋一凛,暗道要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