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休说。 老僧不为所动,淡淡道:“陛下慎言,非是贫僧不愿助陛下分忧,就算我这条性命搭进去也动不了那人分毫。” 普米蹦皱眉道:“此言何意?” 老僧道:“杜飞此人乃是法王降世,身边有佛陀护持,一切外邪皆不能加身,万望陛下息了执念。” 其实什么法王降世,南洋这边发生的一些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 比如当初在印泥,那位蛇王是怎么死的,一般人或许不知道,这位老僧十分清楚。 杜飞身边必然有高人。 普米蹦一脸愕然。 老僧淡淡道:“陛下不会以为,天朝纵贯几千年的历史,会没有奇人异士吧~” 普米蹦沉默,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他知道没法改变老僧的主意。 面前这老僧虽然慈眉善目,却不是善茬儿,既然说了不行,再磨叽也没用,只能退而求其次道:“既如此,可否请神师助我消弭进步党人的作乱?” 谁知老僧还是摇头:“陛下,兵凶战危,滔滔大势。这也非老僧能力所及,陛下还是换个要求吧~” 普米蹦无奈,只好再退而求其次道:“请神师助我除掉他农,此人违背了军人原则,违背了守护国家和王室的誓言,请神师务必不要拒绝。” 这次老僧微微躬身,淡淡道:“这个可以,不过陛下应该知晓,动用降神之术要付出什么代价。” 普米蹦的脸色有一瞬间动容,旋即沉声道:“三十童男,三十童女,可为牺牲。” 老僧依旧慈眉善目,在胸前立起手掌,微微鞠躬:“我佛慈悲~”仿佛那并不是一个个生命,只是一个没意义的数字:“既然如此,愿为陛下分忧。” 普米蹦松一口气,颔首还礼,转身离开。 …… 就在第二天清晨,朝霞格外绚烂,从暹罗湾吹来的海风带着潮湿的腥气。 郊区速卡军营里突然骚动起来,他农的秘书英那度脸色煞白,站在他农的卧室内。 旁边的床榻上,几名穿着白大褂军医正在检查,全都脸色凝重。 在床上,他农的身体已经僵硬了,双眼暴突,表情狰狞,临死前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他无比恐惧的东西。 这个时候,一大群军官快步从外面闯进来。 为首的事一名矮胖的秃顶老者,是军方仅次于他农的二号人物木那多。 原先他农还在,死死把木那多压在下面,现在他农死了,派系群龙无首,其他人没有资格也没实力压制木那多,任由他带人闯进屋里,看见床上的尸体,表情异常复杂。 先是惊喜,随即阴沉,眼珠滴溜溜直转。 就在一个小时前,国王的密使找到他,希望由他取代他农,成为新的军方首脑。 木那多当然不答应,有一个缺点就是贪财,他并不贪恋权力,他认为钱才是一切,是能够传承给子孙后代的财富。 权力再大,对于他来说却很难传承,而且并不稳定。 就像当初的沙砾酱军怎么样了,还不是一死百了。 现在的他农虽然权势滔天,将来死那一天也不能把权力传承下去。 所以他选择钱,而权力只不过是他获得钱的工具和途径,他从来没想过与他农争夺权力,甚至这个二号人物,也是不知不觉,其他人都没了,他就成了二号。 正是这种心态,让他在他农下面安安稳稳待了这么多年。 这种心态也造就了木那多一个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