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灯塔,还时不时有从极远处传来的,微弱的汽笛声。 老托卡也来到阳台的护栏边上,虽然苍老脊背却挺的笔直,淡淡道:“听娜塔莎说,你对波列日涅同志的身体有些看法?” 杜飞一愣,没料到这老狐狸会这么开门见山。 但也只是一瞬,托卡也特地来到这里,又把两个孙辈支走,就是要密谈。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离开这个阳台,说了什么,听了什么,就都不算数了。 杜飞笑了笑:“您说笑了,这还需要我有什么看法?如果您要是非要说,我倒是有些担心安德罗播同志……” 此话一出,饶是老托卡也也是脸色一变。 说波列日涅没什么,莫思科的高层对此都心知肚明,只是不说罢了。 大概就是这两三年的事儿。 而且因为身体原因,到目前波列日涅的许多权力已经事实上被架空了。 别忘了,作为他认定的接班人,安德罗播是干什么的。 正因如此,当杜飞提到安德罗播的名字才会让托卡也这么紧张。 在现在,你可以说波列日涅,却不能说安德罗播。 一个是行将就木,一个是来日方长。 但托卡也旋即反应过来,杜飞既然敢大放厥词,必定不是无的放矢。 难道安德罗播的身体真有什么大问题。 此时安德罗播的身体还没表现出特别严重的问题。 大家都知道他的血糖和肾脏有些问题,但似乎也问题不大。 毕竟这么大年纪了,不可能强壮的像小伙子一样。 只是听杜飞的口气,怕是没这么简单。 杜飞则是无所谓,在刚才点破了安德罗播的身体之后,索性放飞自我了。 反正他马上就回家了,现在说什么都是管杀不管埋。 杜飞大言不惭道:“我们花果的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也就是通过观察病人面部的一些特征,就能看出一些病症……” 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杜飞最后笃定道:“所以,我看安德罗播同志很可能已经罹患了很严重的肾病。” 托卡也表情严肃。 在这之前,他是真没想到。 但杜飞言之凿凿,并不像是胡说八道,而且这种事不知道就罢了,一旦察觉端倪,其实不难确认。 托卡也思绪电转。 之前他之所以退休,最主要的就是给安德罗播和契尔年可让路。 他的年纪比波列日涅他们都大,按道理也是该退休的时候了。 可如果真像杜飞言之凿凿的,波列日涅不说,作为继承人的安德罗播身体也出了问题,情况就有些微妙了。 托卡也从兜里摸出烟,放在嘴上叼住却迟迟没有点燃。 杜飞在旁边也没有继续说话,这些已经足够了。 他只是需要一些变数,至于能不能成,是什么结果,无法强求。 只能看后续托卡也得抉择。 杜飞相信,一个能够走到今天,能在云波诡谲的莫思科全身而退的老狐狸会有他的想法和判断。 次日,杜飞搭乘飞机从列宁格勒返回京城。 关于与娜塔莎爷爷见面的情况,杜飞回去并没声张,甚至没告诉朱爸。 说到底这种事是有些犯忌讳的。 在外面可以放肆一些,回到家还是要收敛一些。 再则这次速联的西方八1军演实在太震撼了,杜飞有机会近距离观看,掌握着第一手资料。 回来之后,立即被人拉过去,参与对这次演习的系统分析,研讨如果面对这种程度的攻击如何抵挡应对。 这项工作一直持续了几个月才告一段落。 …… 转过年,也就是1982年。 朱婷又给杜飞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取名叫杜正东。 说起来这已经是杜飞的第七个孩子,朱婷这边三个,朱丽和王玉芬各生了俩。 另一件发生在1982年上半年的大事就是英果跟阿根廷为了南大西洋上大打出手。 这并不是突发事件,实际上在去年下半年就已经露出了端倪。 这两年阿根廷的经济烂的一塌糊涂,通胀超过500%,经济下行,看不到头。 为了转移内部矛盾,早就盯上了马岛。 而且在此前,为了尽量避免刺激抡敦,进行了一系列试探。 在这个过程中双方都出现了误判。 英果以为阿根廷不敢,阿根廷则认为英果放弃了这些岛屿的控制权。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