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天盖地的疼痛密密麻麻随着逐渐复苏的五感从身体各处爬了上来…… 乔桥眉头紧紧蹙了起来,身体开始止不住地打颤,他感觉自己的胸腔被一堵的墙挤压着,像是被摁在五指山下,沉甸甸地重量压得他喘不过气。 有个发烫的东西贴在心口,像是攥住了心脏,紧紧地攒动、揉捏,引起一阵阵的战栗。 乔桥迷糊了好一会儿,迟钝的脑子才慢慢吞吞地恢复转动,然后乔桥后知后觉地发现……那是一只手。 压在身上的是一个人。 乔桥脑子“嗡”的炸开了。 他饿了太久,肚子太疼,想反抗,手脚也根本使不上劲儿,乔桥用力地呼吸着,颤抖着,直到那人低下头来亲他,舌头伸进嘴里,乔桥抓住了机会,用力地咬了下去。 “嘶——”耳边传来一声短促的痛呼。 那只手离开了,紧接着,压在身上的重量也变轻了,但还不等乔桥回过神来,他抵在胸前的两只手就被一道力重重地攥了起来,狠狠压过了头顶。 然后那只手再次落了下来。 这次不再是赏春般的怜惜,似因为被玫瑰花刺伤而恼怒,那只手的力道变得很重,更像是恶意的损毁,要把枝头还未绽放的花骨朵掐下。 乔桥痛得掉下了眼泪,忍不住张着嘶哑无比的嗓子求饶:“疼……宋以明,我疼……” 身上的人顿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热腾腾的重量才又压过来,带着血腥味的吻也随之落下,这次的动作中终于又有了些许温柔。 乔桥不敢再咬人了,也没有力气再咬人,他紧闭着眼,乖乖地任宋以明亲他。 但折磨还远远没有结束,慢条斯理地亲吻渐渐又变得粗暴,乔桥软绵绵地被人翻了过去,一只手掐着他的腰将他无力的身体向后拖过去,又按着肩用力往下压。 乔桥惨白的脸被埋进枕头里,牙关咬紧了,浑身打着颤,几乎只能发出气声的嗓子哀哀地呜咽:“宋以明,我想去厕所……” 身后的人却没有再理会他,只应声响起了伴着布料摩擦声的“咔嚓”一声轻响…… …… 被抓起来的第十天,仍然是那间黑漆漆的房子里,乔桥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 反复回荡在耳畔的讯问声散去,暖黄色的灯光透过半开的门缝照进来。 长时间待在黑暗中的眼睛被光晃了一下,乔桥眼睛发酸,眼眶里漫上了水雾,没能看清来人是谁。 光亮一闪而逝,重新堕入黑暗的屋子里,有不轻不重地脚步声缓缓朝屋子里踱步而来。 乔桥惊地瑟缩了一下,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左手手腕,指尖触碰到冰凉的触感时,心立刻落下来一大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