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么错?他一生无错,十世无错!错的是这天下,错的是天道! “既然天道不愿意给他公道,那我便做下这弥天大阵,取而代之,为他讨一个公道!” 讲到这里,原本看起来温和无害的年轻书生,周身倏忽之间,暴起浓重的黑色魔气。 魔气将他白色的衣袍侵染成漆黑一片,如万古长夜一般。 南烛真君叹息着,缓缓摇头。 他明白了国师的苦衷,也理解对方的心情,可是,站在这阵基之上,走到这一步,他不得不开口,试着劝阻: “天道,终究是天道,他有自己的法则,他的一切安排,都始终忠于这套法则。 “你的爱人,他的遭遇,在我们凡人眼中,是为不公,但是,在天道法则中,或许,这便是他的命数……” “哼,命数?” 国师冷笑,“南烛,你真的相信这套说辞吗?你真的觉得,现在的天道,还有能力维持住这片大陆的正常秩序吗?” 南烛真君想要回一句,他相信,他相信天道的公允。 可是话到了嘴边,他发现自己讲不出口。 他怔怔地望着面前年轻书生那张笼罩在魔气中的俊秀脸庞,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在心中涌现。 就见国师周身的黑色魔气,迅速被他自己吸收干净,他又重新变回了那个看起来温和无害的白衣书生。 书生朝南烛真君露出一个浅淡的笑, “我与你讲这些,并非要你同意我的想法,更不是要你同情我的爱人的遭遇。” “那你……” “我与你讲这些,是要告诉你,你脚下的这张北斗莲花阵,是因何而建。 “你若是懂得了这一点,想必,应当便能明白,我为何一定要玄液这个七世怨童做阵眼。 “还有,为何,你们七人做这阵基,远比原先的那七人,更契合。” 南烛真君闻言,一颗心沉下来, “你要的,并不仅仅是灵力和修为,你要的,是怨念? “是……对天道的怨念?” “是。” 国师承认, “你的师兄,前任玄天宗宗主,他的分|身傀儡,确实已经在魔域腹地放置了许多年,他的灵力,也的确与那张母阵磨合得不错。 “可是,他修道之路顺风顺水,他想要的一切,都达成所愿,他心中,并无任何对天道的怨念。 “但你却不同。 “南烛,你为何从不收徒?为何长年在外游历,几乎从不回凌霄峰长住? “因为你生性孤僻,厌倦那些人与人之间的权力争夺、明争暗斗。 “因为你觉得,和满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