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遇见过今天的情况,自从胖子的触碰让他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事之后,身体就有些不听使唤。 雨夜……鲜血……咒骂……满地的残肢断臂。 他还记得那是时父时母不在家,他自己在时宅的后花园里玩,手上的积木的纹路他现在都能记得一清二楚。 “你就是时宴?” 记忆中阴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每当时宴陷入这段回忆里都在虚空中疯狂呐喊, 不!不要回头!不要回答他! 然而花园里长相精致的小男孩回过头,看见一个眼底满是青黑,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 小男孩毫无防备的笑了一下,眼中有些惊喜,对于难得愿意跟他说话的人抱有极大的善意,他点了点头。 “我是时宴,时间的时,欢宴的宴!” 这是昨天他刚刚从老师那里听来的解释,他很喜欢这个名字。 小男孩举起手中的积木,像是在分享玩具一般,将他递到中年人面前,有些疑惑的歪了歪头, “叔叔你不需要休息吗?” 中年人看着他手中的积木愣了愣,有点怀念又很快变成恨意,但被他强行按捺下来。 “不了,叔叔……不累……” 他蹲下来,将手伸向时宴,摸了摸他的脸,温柔又残忍的轻声说道,“对不起……” 小男孩瞬间没了意识,身体无力的倒地。 - “做的不错嘛,齐复升,没想到你这人文绉绉的,下手倒是毫不手软。” 有人粗鲁的掰过时宴的脸,像是在打量什么。 “是他太好骗了,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能有多大的警惕心。” 年幼的时宴睁开眼,看见了不远处坐在一个木箱上那个被叫做齐复升的男人。 依旧是那张胡子拉碴憔悴的脸,跟那个个人口中所说的文绉绉看不出半点联系。 “呦,这么快醒了?看起来这次的药药效有待改进啊。” 时宴眼珠一转,看向面前的人。 对方年轻的脸上写满凶狠,原本尚算俊朗的脸因为他的凶气而让人下意识忽略。 那人嘴里叼着一根烟,恶劣的将烟吐在时宴脸上,在时宴剧烈的呛咳声中笑起来。 年幼的时宴挣扎着坐起来,手脚有些发软,他向后靠在笼子上,铁丝硌的他后背有些难受。 年轻人站起来,脸上带着笑,打开铁笼的门,在时宴挣扎着就要逃出来时,脚下却突然猛地踢了他一脚,身体重重的砸在铁笼上。 如此往复。 铁笼发出的声响在空荡的工厂中不断回荡。齐复生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出声阻止。 年轻人的态度像是在逗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