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皆知,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说不定自己能通过沈凌离开这鬼地方呢。。 想到这里,时建成立刻抓起一旁盒子里的衬衫穿在身上,让自己看起来体面一些。 他并未注意到盒子地步凸起的一根木刺讲他的手背划出一道红痕。 都属于藤木的香气浸满了衬衣布料,让时建成眉毛舒展,舒坦了不少。 他心里闪过诸多猜测,所以并未注意到一边的时宁安微妙的神情。 像是不可置信中掺杂着一丝对时建成的怜悯。 原本时宁安还没有百分之百的可能保证时建成愿意穿上衣服,没想到沈凌居然配合他。 他看着时建成诚惶诚恐的样子,心里哂笑一声。 他以为自己看见了希望,其实死亡倒计时已经开始了。 沈凌没有必要配合他,但他既然这么做了,显然是有其他的考量。 想起自己刚刚个时建成的对话,时宁安微微眯起眼睛。 沈凌应该听见了不少,或许自己刚到不久,沈凌就已经在听了。 ”我想我就不用自我介绍了吧?时先生?“沈凌看着胡子拉碴的时建成,找了个板凳坐下,双腿微微分开。 那是一个自信又充满疏离的姿势。 不像是询问,更像是审讯。 他面无表情,只是在说到”时先生“三个字的时候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 他听比人叫时宴时先生听习惯了,总觉得这不像是在称呼时建成,更像是在叫时宴。 抬起头却看见时建成那张令人倒胃口的脸,属实有些心理不适,就好像自己私藏的珍宝被染上了洗不掉的脏污。 沈凌明明穿着常服,却让时建成瞬间站直,看样子恨不能当场给他行个军礼。 ”不用不用,沈上将的名字帝国谁不知道啊。“ 对于时建成的恭维,沈凌依旧面无表情的像个石头。 不管是恭维讨好还是怒骂谴责,他已经听的很多了,所以这些话对他来说不痛不痒。 他懒得跟时建成多浪费口舌,直入正题:“你还记得时宴的生意吗?” 时建成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犹豫着开口,“八月二十三还是八月二十四,亦或者是九月?沈上将,我……我记不清了……” 他的脸上只有疑惑,丝毫没有尴尬或者愧疚的情绪,很难想象,自己儿子的生日竟然连在哪一个月都不知道。 沈凌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让时建成浑身一抖,“怎……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沈凌交叠起双腿,明明是仰视着时建成,却让时建成产生一种自己比他矮一头的感觉,“只是有些好奇,你知道他是维修师对吧?“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