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和以前一模一样,只是进门见他第一眼,还是第一句就问:“有没有按时去做理疗?” 越森在沙发上挪了挪屁股,下意识去掏手机:“有的。” “是哦?”越磊不置可否,解了袖口进厨房帮忙。 “你也到啦?来帮我把姜蒜切了,不要切太碎了,上次木头挑了好久……” 他们家的房子挺小,一眼望得到头,但每个角落都打扫得干干净净,岁月的痕迹掩不住勤劳和情感的颜色。 越森一个人在客厅,听着妈妈的絮叨,朝那边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没说出来。 吃完饭,电视里放着晚会节目,妈妈在茶几边上削水果,越森在旁边低着头看手机。越磊洗了碗甩着手出来,仿佛随口一问:“成绩现在怎么样?” 越森放下了手机,但没说话。 因为家校通的存在,郭佩仪是知道越森成绩的,闻言朝越磊使了个眼色。但后者没有理会,在越森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语气严肃。 “看来是不怎么样了? “这是一辈子的事情,现在这个情况,复读更是来不及。” 来不及了,他脊椎里面的“好朋友”很快就会长大,他就更不可能去学校上学了。 “若是半年前能接着治疗的话,本来还有点可能……” 越森眉头狠狠一皱,上下嘴唇嵌到一起,手不自觉抖起来。 都是我的错,都怪我咯? 郭佩仪心惊胆战地把两个小果盘分别推到两兄弟面前,但似乎被忽略了。 “你不说话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越磊板起脸来的样子很是冷酷,压着视线看向越森。“你想放弃努力,但我知道你的实力远远不止于此,不论是康复还是学习。” “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 越森嘴角痉挛,试图用深呼吸克制自己:“高二病得太久了,很多内容跟不上了。” “是哦?”越磊明显不信。“等你把房间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书丢了,你就跟得上了。” 我的书……! 越森浑身一震,突然就想站起来大吼“你知道个屁”,想让他不要管自己的事情,想说自己有自己的打算。 反正我就是个废人!还瞎努力努什么力! 他眼睛泛红,正要嘶声开口,茶几上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越森低头。 微信:1个通知 面容解锁下一秒自动划开。 徐烟林:吃饭了吗? 他突然愣住了。 越磊在对面看得清楚,自家弟弟脸上压抑的愤懑突然就冲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他自己也没发现的欣喜。这下搞得越磊有些上不去下不来,只是瞪着越森。 “哎呀!”郭佩仪突然叫了一声。 两兄弟同时抬头去看她,妈妈放下刀,摸了摸自己的拇指。 划到手了?越森连忙站起来,但动作比越磊稍慢了一点。 “莫急莫急,没破没流血。”郭佩仪冲他们笑,展示着因为长年累月缝制各种布料而长满老茧的手指,粗粝得连水果刀也不能打败她的战绩。 越磊越森都放下心来,但又都觉得心头软软地疼起来。 “别吵了,啊?吃水果吧,大过节的,说这些干什么,陪我看会儿电视啊。”郭佩仪趁热打铁,一人嘴里塞了一块脆甜苹果,封住了他们还没有说出口的话。 国家电视台的晚会节目对于越森来说还是太无聊了一些,他埋着头乖乖坐着,跟徐烟林发了一晚上的微信。 她真的说话算话,开始多来信了,虽然她说话真的很简略,但他能看懂。 等他放下手机去洗澡的时候,越磊侧头看了看郭佩仪。 知子莫若母,郭佩仪手上织着毛衣,头也没抬:“你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