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这是我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周老太太拉着她的手惋惜的道,“是我们周家没这个福气,没机会成为一家人。” 连周泽修都劝道,“这是我奶奶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你不收她又会难过的。” 扶软不忍伤了老太太的心,便收下了那块无事牌。 “都是和田玉是暖玉,能驱寒,你身体畏寒,偶尔可以戴一戴。” “好。”扶软郑重点头。 老太太这才不舍的跟扶软道别,走的时候还千叮咛万嘱咐,让扶软有时间就来南城玩。 离开周家,扶软乘坐周泽修的车去往他之前的住所。 到了大门前,周泽修下车站着迟迟未动。 见扶软看向自己,周泽修才解释说,“我也好久没来了。” 扶软顿了顿,有些明白他此时近乡情怯的心情。 “要不下次在来吧。”扶软担心他睹物思人。 但周泽修却摇头,“其实我已经接受她离开的事实了,想让你帮我调制忆香,也是想彻底做个告别。” “大家都在往前走,你也应该往前走了。” 周泽修取出了那枚和妻子的婚戒交到了扶软手上,婚戒很漂亮,上面还镶嵌着一颗约十三克拉的梨形粉钻。” 周泽修看着那枚戒指有些走神,似乎又沦陷在了回忆里。 扶软没细细端详直接收了起来,“方便送我去个地方吗?” “当然。”周泽修回过神应承道。 扶软要去的地方是一家中药铺,之前她为周老太太调香的时候,就时常光顾这家中药铺。 为了让老太太安神,她会在特制的香里加入一些安神的中药。 扶软选好了中药准备离开的时候,见周泽修盯着中药铺门口的一盆小木槿发怔。 她叫了两声,他也没反应,就直勾勾的看着那盆小木槿。 直至扶软走过去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才稍稍回神,眼底还有尚未散去的哀伤。 “你太太喜欢小木槿?”扶软猜测的问道。 周泽修眼神一黯,默然的点了点头。 扶软也没想到周泽修的执念会这么深,深到连看到一盆妻子喜欢的花,也会走神。 “可以和我说说你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扶软蹲下身来,仔细的打量着那盆小木槿,“从这个角度看,这花还挺好看的。” 周泽修神色有些动容,他顿了顿,最终也蹲下身去,和她一起打量着那盆小木槿,嘴里喃喃的道,“她是个很开朗的女孩,很爱笑……” 说起妻子,一向沉默的他也能滔滔不绝,神色也特别的温柔。 扶软不是个感性的人,就如梁云筝所说,她一直是个很冷静理智的人。 若是以前,她也不会去问询这些和自己无关的事情。 在周泽修说起妻子的时候,扶软脑海里浮现的却是陆砚臣那张脸。 他似乎大多时候都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嘴角总微微上扬,加上五官明媚精致,给人一种自带笑相的感觉。 不了解的人,只以为他是无忧无虑,没心没肺。 可扶软知道,那副笑相,只是他的保护色。 “可能是因为我太太喜欢小木槿吧,我总觉得她身上也有淡淡的小木槿香的味道。”周泽修伸手轻抚那颗小木槿,神色说不出的哀伤。 “其实我一直想知道,爱是什么?”扶软困惑的问周泽修。 她一直觉得爱是个虚无缥缈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也会随时消失。 而她的人生从来都不需要这种随时会消失的东西,所以她从没渴望过爱。 周泽修也没料到她会问出这个问题吧。 他想了想说道,“爱是当她望向我时,所有星光穿透我的心脏,而我赌她的枪里没有子弹。” …… 回去的路上,扶软一直一直在想周泽修说的这句话。 其实她还是没懂,甚至觉得这几句话没有丝毫的关联。 直至车子突然急刹车,她才在惯性中回过神来。 周家的司机回头对她说道,“扶小姐,前面有车挡住了咱们的路,你就在车里别动,我下车去看看。” 司机叮嘱完便下了车,扶软偏头往外看。 车顶挡住了拦路人的头,她只看到对方的半截身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