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是之前在星河湾做饭的厨娘,也是陆砚臣精挑细选的人。 她很了解扶软的口味。 扶软走的那段时间里,陆砚臣没有了方向,整日整日酗酒,把胃都喝坏了。 秦姐就想方设法的做一些养胃的食物给他进补。 只是陆砚臣并没什么胃口,大多时候都浪费了秦姐的心意。 有一次,秦姐煮了扶软最爱吃的海鲜粥。 陆砚臣照例是没什么胃口吃,秦姐就念叨了一句,“太太最喜欢这海鲜粥了,要是她在就好了。” 陆砚臣像是被这句话触动到,他端起了那碗海鲜粥,一口一口地吃着。 吃到最后,连脸颊湿了都没发觉。 “再给我盛一碗。”陆砚臣吩咐着秦姐。 秦姐在短暂的惊诧之后,欣喜地去给陆砚臣又盛了一碗。 那天,陆砚臣接连喝了三碗粥。 那是他那两个月里,吃得最多的一顿了。 也是自那天之后,陆砚臣开始跟秦姐学做饭。 他让秦姐把扶软喜欢吃的都罗列出来,一个一个教他做,直至教会他为止。 最开始学做的时候,他不是被烫到,就是被刀切到手,可把秦姐给吓坏了。 但陆砚臣很执着,坚持要把扶软爱吃的菜全都学会。 还说…… 还说等扶软回来,他就可以做给她吃了。 可那个时候,没人知道扶软还会不会回来,但他还是很执着的去做着这些事。 扶软自然不知道他为了学做饭,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伤。 可当她说出好吃两个字时,陆砚臣又觉得一切都值了。 “我跟秦姐学了很多菜,以后我一一做给你吃。”陆砚臣希冀地看向扶软。 那眼神太过炙热,叫扶软不敢直视,只是低着头默默吃饭。 陆砚臣也不着急马上要个答案,正如她所说。 他们,来日方长。 吃过早饭,扶软本来要去洗碗的,被陆砚臣制止了。 “我洗就好,你去那边看电视吃水果。”陆砚臣拿走了桌上的碗盘。 扶软也没跟他争。 只是刚坐下,就听厨房传来了一阵碗盘碎裂的声音。 她顿了顿,问他,“要不啊还是我来吧。” “不用!”陆砚臣坚定的声音从厨房传来,“我可以的!” 他话音才刚落下,有一个碗盘碎裂的声音响起。 这下扶软坐不住了,起身走向厨房。 厨房里,陆砚臣正在手忙脚乱的处理着地上的碎片,难得一见的狼狈。 当扶软出现在门口时,他蹲在地上有些窘迫的解释,“手打滑没拿住,不是故意的。” “我来。” “我可以……” 他最终屈服在了扶软的眼神里,老实的把手套脱下来递给了扶软,“那我来处理这地上的碎片。” 这个扶软到是没推拒,但叮嘱他要小心些,别弄伤了手。 扶软才刚洗了两个碗,陆砚臣就嘶了一声。 她急忙看过去,就见陆砚臣捏着被割破的手指,血液正从指尖蔓延而下。 扶软赶紧脱下手套,抓着他的手放到水龙头下冲洗,柳眉拧得死死的,“不是让你小心些吗?” “我不是故意的。” 扶软并非要责备他,听到他这委屈巴巴的语气,心里顿时一软。 等止住了血,扶软才拉着他去找医药箱。 陆砚臣就这样亦步亦趋的跟着。 伤口什么的,他完全没放在心上,眼睛就直勾勾地看着扶软。 扶软给他处理好伤口贴上创可贴之后,这才抬眸交代他,“这两天不能沾水,免得伤口被感染……” 她话都还没m.FENGYE-ZN.CoM